經月明本來還有點尷尬,畢竟欠揍這個詞確實是自己說的,但是看秦岑主動搭話,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也態度和緩了下來,說:“現在還能忍受。”
秦岑點了一下頭,然後突然問道,“為什覺得我欠揍?”
原來在這等著呢,經月明瞬間沉默,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後憋出一句,“童言無忌。”
見經雨清想要抬頭,張姝彤找了個話題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有多少零花錢啊?我們飯量可是很大的。”
經雨清小手拍了拍胸脯,大方地說:“你們隨便點,酒店的前台姐姐認識我和我姐姐,直接記我爸爸帳上就行了。”
張姝彤笑了出來,捏了捏經雨清的小臉,說:“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經雨清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一本正經地說:“張姝彤姐姐不用謝,我是東道主,請你們吃飯是應該的。”
“對了,小雨,你為什叫我張姝彤姐姐,不叫我姝姝姐姐?”張姝彤有點疑惑。
經雨清不說,隻是一個勁的害羞微笑。他總覺得是在叫對方叔叔姐姐,很怪。
等一行人吃完飯,經雨清果然像他說的那樣,踮起腳兩手扒著前台,露出小半張臉,笑著對前台說:“姐姐,我爸爸是經立軍,今天這頓飯記我爸爸賬上。”
“好,”紮著高馬尾的前台笑著答應,在賬本上寫完之後還遞出去給經雨清看了看。
經雨清接過看到賬單上64的花銷,仰頭對前台笑,“姐姐給我們抹個零吧,畢竟我們經常來,也算是熟人了。”
這種話術一看就是經常聽人講,耳濡目染之下學會的。
前台笑著把4改成0,說:“小雨你再看看還有什問題。”
經雨清搖了搖頭,拽了拽經月明的衣擺,經月明秒懂,從前台拿了一隻筆遞給經雨清,又問前台,“姐姐,你們這有印泥嗎?”
前台從抽屜取出一盒印泥盤遞給經月明,經雨清大拇指在上麵沾了沾,指紋完完整整蓋在他的簽名上,還不忘對前台說:“姐姐,如果到時候我爸爸問起來你就跟他說,記得啊。”
前台笑著應了下來,笑著說:“如果你爸爸不應我就找你幫我解釋。”
“應該的,”經雨清點頭。
等到回到家也快下午兩點了,經月明把他們帶上樓,房間之前已經收拾過了,她家特別大,但是也特別空,一直除了她和弟弟也沒什人。
她對秦岑三人說:“床單枕巾昨天都換過了,洗手間在最麵,三個顏色的毛巾和牙刷,你們看看自己喜歡什顏色,我和我弟先下去給你們曬一下毛毯和被子,一直買來放櫃子沒用過。”
秦岑說:“我和你去。”
經月明抬手拒絕,“打住,坐了一早上火車了,休息休息吧。”
說完從櫃子拿出了三塊薄薄的夏涼被,又指揮經雨清拿了兩塊毛毯,下樓先把毛毯放在沙發上,經雨清拿著兩塊夏涼被看經月明在院子曬被子。
看了看三個人沒出來,悄悄問悄悄問經月明,“姐姐,那個姐姐的淑是淑女的淑嗎?”
經月明又拿過一塊被子往上一甩,把被子展平,解釋道,“是靜女其姝的姝,女字旁過來一個朱,朱砂的朱。”
“那不應該念朱嗎?”經雨清有點不解。
經月明被逗笑了,說“秀才識字識半邊,你回去查字典看看念什,你別讓爺爺知道,不然到時候你得挨打。”
經月明這話讓經雨清突然想起來,說:“姐姐,那我下午不用去找爺爺了吧?”
經月明搖了搖頭,反問道,“為什不去,他們是我的朋友,“見經雨清垮下臉,狹促道,“有我招待就行了,你又不熟。”
經雨清急了,見經月明拿過最後一塊夏涼被,趕緊伸出胳膊抱住經月明,著急地說:”姐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和張姝彤姐姐聊得也很開心。“
經月明思考了一下,見經雨清記得快哭出來了,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不過你得聽話。”
經雨清趕緊點頭,又轉身回去取毛毯,隻見秦岑已經抱著毛毯走出來了,經雨清走過去抬起胳膊要接被秦岑拒絕,“不用了,就幾步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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