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笑道:“不錯,我出來的時候還不太明顯,按時間來算,現在應該月了。”
林衝激動的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不斷摩擦的雙手凸顯了他此事的緊張。
他對陸陽說道:“兄弟,此事哥哥欠你一個大人情,我現在回不去,有勞你幫我照顧娘子和孩子。”
陸陽說:“哥哥這是哪話,林娘子是我嫂嫂,照顧她是我的本分,這還需你說嗎?我早就安排好了。”
林衝說:“對對對,陸陽兄弟心細如發,算無遺策。來我敬你一杯,小二今天我高興,你也一起喝一杯吧。”
這李小二原是東京城內一家酒店的夥計,一時財迷心竅,偷了主人家的錢財,卻剛好被抓了個現行。
正要送官府問罪時,卻得了林衝搭救,免了他的官司,還幫他賠了錢財。
隻是這樣一來他在東京就待不下去了,又虧的林衝贈與了他不少盤纏。
他原想著投奔親戚,卻不想親戚早已搬走。
一路兜兜轉轉來到了滄州,又在這家酒店幹起了老本行。
店主王老漢見他手腳勤快,又是從東京來的,不管是做菜還是煮湯,來吃的客人都讚不絕口。
王老漢又沒有兒子,於是就招了李小二做女婿。
他們夫婦二人一直照顧爹娘直到送終。
卻不想林衝竟然發配到了滄州,這也是好人有好報吧。
林衝在東京做的善事,李小二便在滄州回報了。
三人吃得差不多了,林衝這便起身說道:“我現在看守天王堂,不能離開太久,否則還要讓管營差撥難做,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兄弟你要是不急著走,且在小二店住下,我明天再來找你。”
陸陽一把拉住了林衝道:“哥哥且坐下,我還有正事跟你說。”
隨後他又吩咐正在收拾碗筷的李小二道:“小二哥也坐下吧,此事還需要你的幫助。”
林衝說:“到底是何事,這神神秘秘的?”
陸陽說道:“這可是關係到哥哥身家性命的大事!”
兩人聽到這話頓時收斂住了臉上的笑意,李小二純粹是被身家性命幾個字給唬住了。
而林衝則明白,陸陽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會說出這種話必定是有了什消息。
“哥哥當知,我在京城也有家規模不小的商會,前些日子我在京城的探子飛馬來報,說是殿帥府的陸謙帶著名氣不小的江湖高手出了東京城,往東北方向而來。”
林衝凜然道:“兄弟你的意思是,陸謙要來滄州。”
陸陽道:“他帶著那多高手往東北方向還能去哪?定是知曉了那兩個官差在路上沒成功,他這是來斬草除根的。”
林衝仔細一思索道:“不對啊,兄弟你是接到了消息才來滄州,那為何你比陸謙還要早到。騙我是不是?這種玩笑可不興開啊。”
陸陽說:“我是一路上緊趕慢趕才比陸謙早到了一步,哥哥若是不信,他沒過幾天就會到來。”
其實這些都是假話,他隻是知道風雪山神廟在深冬時節,他隻要踩著入冬的線到滄州就肯定在陸謙前麵。而陸謙也沒有徑直往滄州奔來,他還在路上拐了兩趟,又招募了兩個高手這才放心。
林衝看陸陽如此肯定,心中也已經有九分相信。
“陸謙這個狗賊,我已經落到如此田地,他還不肯放過我。”
陸陽道:“不肯放過你的不隻是陸謙,還有高俅。對了張三他們幹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把高衙內那王八蛋給閹了。”
林衝聽了擊掌稱慶,真是大快人心。
隨後陸陽跟李小二交待了一下細節。
林衝便回到了牢城營。
為了防止消息走漏,林衝還是像往常一樣,每隔來一次。
陸陽則住在李小二的店,等待陸謙的到來。
卻說七日後,陸陽正在大堂烤火飲酒。
李小二在門前安排蔬菜,準備做飯。
隻見一個人推開簾子閃身進來,到離陸陽最遠的角落坐下。
後麵魚貫而入了七個人。
最前麵進來那人做軍官打扮。
隨後跟著的,有一個走卒摸樣,其他的都是江湖客,個個手腰間都別著家夥。
他們也跟著進來,分兩桌坐下。
李小二趕緊上前問道:“客官要吃什酒?”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