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為潘金蓮診完了脈,開了一副藥。
“沒有大礙,隻是頭部遭受重創,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武大關心的問道:“是什後遺症啊?”
張大夫道:“不好說,傷到頭的,什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大夫慢走啊。”
劉誌結了藥錢,將張大夫送走。
第二天,他正想去武大家看看潘金蓮的情況,卻突然受到了總行的命令,撤銷了他的分行行首職位,由一個沒見過的人來接任。
劉誌不明白自己為什突然被撤,不過既然是總行的命令,那就應該是陸陽的意思。
他吩咐其他人繼續盯著武家,自己去了總行詢問情況。
結果剛到石碣鎮就聽人說起魚行的東家換人了。
他心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便回了自己家,直到傳來陸陽落草的消息,才返回陽穀縣,找手下眾人商議。
潘金蓮醒來之後,如同張大夫說的一樣,她失去了全部的記憶。
隻對剛睜開眼時,在身前照顧的李氏十分親近。
武大去找張大夫詢問恢複之法。
張大夫道:“這失魂症非藥石可醫,說不定什時候她就自己想起來了。”
“那一般需要多久啊?”
“不好說,快則,慢則一輩子。”
“啊!”
張大夫的話打擊過於沉重,武大回到了家,也不敢跟娘子學。
他正在街上賣炊餅。
隻聽得一聲少年叫賣。
“脆梨!”
不遠處,一個垂髫少年正挎著籃子,沿街叫賣。
這孩子姓喬,小名鄆哥。
父親重病再床,他隻能以賣梨為生。
一方麵維持家用,一方麵照顧父親。
武大剛來陽穀縣不久就和這個孝順又機靈的小孩相處甚好。
鄆哥一邊叫賣著,一邊向武大郎靠近。
他悄悄地說道:“你知道你弟妹是怎受傷的嗎?”
“脆梨!”
武大一激靈。
“王幹娘不是說弟妹她吃醉了酒,在窗邊看景,失足墜落嗎。”
鄆哥一聲歎氣。
“那老豬狗隨口胡謅你也信啊。”
武大急忙拉著鄆哥問道:“怎回事,你有消息嗎?”
“那西門慶早就垂涎武二嫂子,王婆又是個馬泊六。潘娘子去給王婆做壽衣的日子,西門慶天天往茶館跑,你以為他是什意思。滿大街的誰不知道啊?武二娘子出事的那天,西門慶就在茶館,我親眼看見他慌慌張張的從後門出來。”
“你是說西門慶逼我弟妹跳的樓?”
鄆哥肯定地說:“一定是西門慶垂涎嫂子美色,嫂子為了躲他這才跳的樓。”
雖然鄆哥沒有證據,但他的猜測已經十分接近真相。
武大越想越有可能。
“不行,我要去官府告他。”
鄆哥連忙將其攔住。
“別啊,你有證據嗎?那王婆一口咬定是潘娘子自己掉下去的,現在唯一一個知情的受害者也失憶了。西門慶肯定打死不認。”
武大沉默。
“那西門慶手眼通天,跟知縣相公也是稱兄道弟,你去縣衙,能有結果嗎?”
“那也不能就這算了吧。”
鄆哥道:“有辦法,等你兄弟回來,讓武都頭做主。”
武鬆聽著哥哥的敘述。
心中怒氣升騰,他現在就想去一刀砍了西門慶的鳥頭,但顧及著哥哥和妻子,並不敢輕舉妄動。
“兄弟,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武鬆現在還對官府抱有希望。
他是縣令最器重的步兵都頭。
他還以為隻要有證據,縣令就算不幫著他說話,至少也應該會秉公斷案。
武鬆吩咐道:“哥哥準備一桌酒席,我去去便回。”
他離開了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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