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兄弟,我要你償命!”
武鬆被那人纏住不得掙脫,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圍得是三層外三層。
武鬆是陽穀縣的名人,很多人都認識他。
他們在周圍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武都頭怎**了。”
“不知道,那**的好像之前在欺負武大。”
“那人到底是誰啊,我瞧著眼生,有人認識嗎?”
突然,外麵來了一隊巡邏的公人。
他們看到此處人群聚集,便過來查看情況。
“都讓開,都讓開,怎回事。”
為首的帶人進到圈。
卻見得武鬆被一個漢子捉住,直喊他做殺人凶手。
“都頭,這是為何啊。”
他還不知武鬆已被縣令免職,尚以都頭相稱。
那人看見官兵過來,立刻放開武鬆,抱著差役的腿哭訴道:“官人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弟弟隻是跟他哥哥起了些衝突,他便當場將我弟弟打死了。”
差役看向武鬆。
他現在臉色一片鐵青。
方才他根本沒有用力,那人便跌出去十幾步遠,還撞在牆上把自己撞死。
真是晦氣。
“我殺了人,自會跟你們回去伏法。”
差役道:“多謝都頭見諒。”
武大哭著保住武鬆:“兄弟啊,都是哥哥害了你啊。”
劉誌見狀,沒有上前。
他方才悄悄的繞到了人群後麵,在牆邊查看了一眼那具屍體。
七竅流血,不像是撞牆而死。
其中定有蹊蹺。
等武鬆被公人帶走之後,才上前去跟武大說話。
“武大哥,還記得小弟否。”
“這不是劉兄弟嗎?你快借我點銀子,二郎他吃了人命官司,現在已經被抓進了縣衙,我得趕緊去救他。”
劉誌抱著武大的肩膀:“哥哥你冷靜一下,武二哥我自然會去救,現在更重要的是你們。”
武大很疑惑。
“我們?”
劉誌道:“西門慶垂涎武二嫂子多時,現在你兄弟入獄,他豈會放過這天賜良機。”
武大頓時沒了主意。
“那你說該怎辦啊?”
“你還記得我家哥哥陸陽嗎?”
武大點頭道:“陸大官人待我們兄弟恩重如山,我怎會忘記。”
劉誌說:“我哥哥現在濟州附近安身,我安排人送你們過去,我自己留下來上下打點,看看能不能救下武二哥來。”
武大知道自己留下來不僅幫不到兄弟,還有可能成為累贅,便不再多言。
劉誌手邊總共有十人可用,他直接派出了六個人先送武大一家還有潘金蓮上梁山。
然後自己帶著剩下的四個人直奔縣衙。
縣衙的仵作何九叔經驗豐富,從事這個行業二十多年。
今天仵作房又來了一具屍體。
據說是被本縣的前都頭武鬆給打死的。
九叔歎了口氣,到底是年輕人,火氣盛。
一句話不對竟然當街殺人。
聽說人是撞死的,那腦袋想必已經撞爛了吧。
何九叔掀開了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映入眼簾的一切卻讓他心跳驟然加速。
那人頭部雖然受傷,但創口不大,皮下瘀血也不多。
不像是能撞死人的樣子。
反而是眼睛瞪得老大,七竅流血,口上還有齒痕。
倒像是中毒死了的症狀。
九叔給屍體做檢查的時候,還發現了屍體腹內長了一個大瘤子。
“按理來說,他瘤子長得這大,應該活不了幾個月了。”
“哎呀,厲害啊!”
這人身懷絕症,沒有幾天好活。
又偏偏在武鬆麵前欺負武大,引武鬆來打。
武鬆伸手一推,他便撞在牆上死了,但死因卻是中毒。
九叔不敢再往下想,他也怕自己知道的太多。
“這屍檢文書該怎寫啊。”
正當他不知道該如何落筆的時候,一個身穿紫色裳服,頭戴三角巾的漢子掀開仵作房的簾子走了進來。
何九叔起身相迎:“西門大官人,何事到我這仵作房來啊。”
西門慶那眼一掃:“我聽說武鬆打死了人,不知可有此事啊?”
九叔心中暗罵一句,有沒有這事你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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