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娘子便是崔文的妹妹。
崔家妹子收了欺辱,高家威脅她隻要敢報官就讓她全家都不得好死,讓她哥哥被縣學開除。
隨後給了她十貫錢作為補償,就將她解聘,攆出了高家。
崔小娘子受不了如此羞辱,又不敢跟哥哥明講。
幾天之後,她便投河自盡了。
崔文接到了縣的通報,說自己妹妹是自殺。
他根本就不信這種鬼話。
幾天前妹妹還笑著告訴自己,她等著自己中舉當官,帶著她過上好日子。
怎會突然就自殺了。
崔文去找了縣學的先生,希望對方能幫自己在縣說說話,讓縣令重新調查此事。
但是先生早就被高家打好了招呼,麵對崔文之時顧左右而言他。
聰明如崔文,早就看出了先生的難處。
於是不再糾纏。
一天夜,他帶著禮物去找了縣學的先生。
袖子綁了一把解腕尖刀。
他知道先生肯定明白凶手是誰,隻是不敢說罷了。
“當當當!”
他叩響了先生家的大門。
先生的娘子見是崔文前來,連忙迎他進來,她不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又見著崔文手帶著禮物,還以為他僅僅是過來做客的。
“小文來就來,還帶什東西啊,你師傅剛剛回來,你先坐,我去叫他。”
崔文有禮貌的說道:“多謝師母了。”
師母進到房內之後喊道:“相公,崔文來了,你快出來招呼著,我去做些飯菜來。”
先生聽聞之後連忙挑簾子出來,來人正是崔文。
他有些不好意思,崔文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但他卻畏懼強權,拒絕了崔文的求助。
此時到不知道該怎麵對崔文。
“來了,先坐吧。”
崔文沒有坐下,而是當場跪下扣了三個響頭。
“我一身學問都是先生所教,這三個響頭,我謝謝您了。還請先生告訴我,到底是誰跟縣打的招呼,讓他們把我妹妹的死判成自殺。”
王先生還在猶豫,卻見崔文從袖子掏出了一把尖刀。
他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什意思?”
崔文麵無表情:“先生不要誤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豈敢對先生無禮。父母仙逝,將妹妹托付於我,現在妹妹死的不明不白,我有負於父母所托。不孝之子,還有甚臉麵活在世間。”
王先生看著崔文一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臂,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麵上。
廚房的師母聽到了前廳的動靜,連忙過來查看,卻看到自殘的崔文。
“哎呀,小崔你這是幹什。”師母連忙上來奪崔文手的刀:“相公你愣著幹什,快幫忙啊。”
夫妻二人合力將崔文手的尖刀奪了下來。
崔文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我意已決,兩位能擋一次,擋不了第二次。”
王先生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看著對崔文說道:“你不要如此,我告訴你便是。”
不出崔文所料,給縣打招呼壓案子的就是京兆府高家。
小妹去高家做短工,原本什時候被主家解聘都有可能,但是她剛去兩天就被解約,回來之後就投河自盡了,要說高家沒有問題,誰也不會信。
他喬裝改扮跟在高大郎附近觀察了十幾天,期間高大郎經常跟一個年輕人出入煙花場所。
後來打聽到,此人是馬家的小公子馬支。
後來他在高家門外看到一個捂著衣衫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從麵出來,崔文敏銳的發現了這個女子可能會是突破的關鍵。
他一路跟著這女子回到了她的家,隨後用自己妹妹的經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受害者家屬的身份與女子產生共情,那女子哭的稀嘩啦,絲毫不曾隱瞞就把事情告訴了他。
原來她也是在高家做短工的,今天被高家的一個管家騙到房間,被一個身形猥瑣的年輕人給**了。
崔文談起那人的相貌,果然是馬家的小公子馬支。
崔文聯係了一下前後的經過,結合他這些日子搜集到的情報很輕鬆就還原出了事情的原貌。
她決定為妹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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