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政和七年八月。
公孫勝和楊林分別從北邊返回。
公孫勝帶來了一個馬販,並二百匹好馬。
這馬販聽說梁山胃口這大,不敢相信,這次隻是先帶一批貨過來看看情況。
如果梁山真的要高價買馬,他那邊有的是貨。
陸陽向他問道:“你這馬都是什貨啊?”
“寨主放心,我在張家口有關係,這些馬都是關外牧民們的馬,還有一部分是他們抓來的野馬。都經過馴服,騎乘作戰不成問題。”
陸陽點頭道:“原來都是蒙古馬,林教頭,你先挑一匹試試成色。”
林衝見獵心喜,他原本的坐騎是從官軍手中繳獲的一個都頭的戰馬。
血脈駁雜,不堪禦使。
林衝先挑了一匹渾身漆黑如墨,神采俊秀的寶馬。
也不給馬掛鞍。
隻見他助跑起跳,一隻腳踩在石墩子上借力。
身子飛起一丈高,穩穩地落馬背上。
那匹寶馬感覺背上上了什東西。
頓時變得狂躁無比。
它上下顛簸,左右旋轉。
鼻孔冒著白氣。
想把背上的人給摔下來,然後踩踏致死。
林衝從小就學習騎術,他雙腿用力,緊緊夾住馬腹。
夾得那匹寶馬希律律直叫。
忽地,它放棄了掙紮。
轉而開始沿著梁山大島的岸邊狂奔。
林衝低俯在馬背上,雙手緊緊抱著戰馬的脖子,手抓著戰馬的長鬃。
眾人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那馬販感歎道:“這位將軍好俊的騎術,我手下有不少人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連他們都被這匹馬摔得七葷八素,真不簡單啊。”
那戰馬沿著岸邊狂奔了好幾圈。
最終停在馬群一側,仿佛認命了一般不再掙紮。
林衝翻身下馬。
從旁邊的侍從手抓了一把大麥放在馬嘴下。
那寶馬也不拒絕,啃食起來。
馬販說:“我手下的人喂它東西他都不吃,每天都得趕到外麵讓它吃最新鮮的草料。既然他肯吃將軍喂給它的大麥,那這戰馬已經是服了這位將軍。”
林衝回來稟報道:“這些戰馬素質都頗為不凡,雖然身形有些矮小,但耐力,馱重能力都遠超一般戰馬。”
陸陽自然知道蒙古馬的優點。
“好,這樣的戰馬,我要兩千匹你多久能送過來。”
馬販子一聽頓時心樂開了花。
“小人自然是想快點把馬匹都送到寨主手中,但是這大規模販馬,大宋朝廷那肯定會引起注意。”
“這個無妨,我容你分批送來,隻要在今年年關之前把馬都送到,怎送你自己決定,”
馬販笑道:“寨主通情達理,這個不是問題,兩千匹戰馬分作十批,每批兩百匹,小人不隻有一支商隊,隻需要兩個半月便可。隻是這定金還請寨主先付了,小人送馬過來的時候再結尾款。”
陸陽問:“你要多少定金?”
“先付一半,若是我將馬匹送了過來山寨又不要了,那先前支付的定金就作為違約金,不得討還。”
林衝皺眉道:“你這也太黑了,哪有這做生意的。”
陸陽也道:“嗯,一半的定金也太高了。”
“這小人也沒辦法,我們這些馬販子都有共同的規矩,誰敢違背,胡亂降價,競爭市場,誰就要被其他人排擠,在這行就混不下去了,還請見諒。”
陸陽想了一下,還是細水長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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