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看到了病榻上側靠著的那名女子。
不由得眉頭一挑,臉上浮現出驚豔的神色。
“便是這位姑娘嗎?”
陸陽道:“先生大可以考考她。”
王猛點頭道:“好,姑娘你會什。”
程小姐道:“四,略知一二。詩詞歌賦,偶有涉獵。”
“哦!”王猛在山寨日久,平日能進行文學交流的文士隻有朱武和蕭讓蔣敬等寥寥幾人。
今日又來了一個,那到是要試試她的水平到底如何。
“皇天無親,惟德是輔。民心無常,惟惠之懷。”
程小姐對:“為善不同,同歸於治;為惡不同,同歸於亂。《尚書·蔡仲之命》”
王猛一拍手道:“好,再考你一題: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詩經·邶風·式微》”
王猛眼中放光,又出了幾道,程小姐對答如流。
“看來簡單的前後空對是難不倒你了。接下來可沒這容易回答,你可得想清楚了。”
王猛說道:“以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義為題作論。簡單說幾句便可。”
程小姐稍作思考,便回答道:“天下唯以力學而不可得,以欲速而不可達······”
陸陽見王猛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問道:“先生,如何啊?”
王猛捏了一下眉心說:“說句對不起蕭兄的話,這位姑娘的水平比他還要高出一點,就算參加科舉也不是沒有機會。”
陸陽嘴巴大張,這離譜嗎?
古代才女一直不少,隻是很少有人能傳出名聲,眼前這個難道就是其中之一。
“寨主,有這位姑娘代我教授孩子們讀書寫字,我也放心了。”
安道全起身道:“諸位,她身子虛弱還需要靜養,大家先出去吧,讓她休息休息。”
眾人也不是沒有各自的事情,就借著安道全這句話各自回去了。
程小姐休息了兩天,終於能下的了床了。
花寶燕平時一個人住一間小院子,往日也寂寞。
就邀請程小姐跟她同住。
程小姐自稱失憶,便需要一個暫時代替的假名字。
此時她想起了自己的小名。
“叫我愛蓮吧。”
她白日去學堂上課,晚上和花寶燕同榻而眠。
花寶燕是個習武之人敏銳,經常發現夜深時程小姐獨自縮在被窩哭泣。
她還以為是程小姐受了什委屈,跟龐秋霞一起追問了半天,哪知道人家剛剛沒了父親,家破人亡。
山寨收整完畢。
陸陽也把目光放在了身邊的濟州府上。
他原以為濟州府被自己打得半死,就算張叔夜來了,等著他的也是一個爛攤子。
他本事再大,也難以在短時間之內對自己形成威脅。
沒想到稍微一大意,老巢差點被人給端了。
梁山兵馬再度集結,這次直指山腳下的濟州府。
濟州府兵馬不多。
張叔夜手下能用的隻有兩個廂軍營。
就算朝廷為了針對梁山,多給了濟州府兩個廂軍營的編製,但兵馬不是能憑空變出來的,不經訓練,上了戰場也是送死罷了。
張叔夜麵對著城外旌旗招展的黑色軍陣,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他從金沙灘撤軍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眼前這種情況。
隻是沒想到東平東昌兩府竟然如此不禁打,才過了十幾天就紛紛陷落。
梁山陣前飛馬而出一員悍將,正是霹靂火秦明。
“秦明在此,可有人敢與我一決勝負。”
張仲熊按住劍柄。
轉身就要走。
張叔夜喝道:“不許去!”
“父親,若是就此服軟,必會大傷軍心。”
張叔夜說:“你要是在陣前**就更傷軍心了。”
張仲熊眼睛瞪的滾圓:“習武,至此,能打不過他?”
張伯奮連忙壓住了兄弟:“聽父親的話,不可急躁。”
張仲熊這才氣憤的坐了下去。
梁山見濟州府並不應戰。
士氣更盛。
因為梁山就在家門口作戰,不怕後方被偷襲,所以一口氣出來了四千多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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