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掩護著扈三娘,一行數百人在祝彪的帶領下從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下了獨龍崗,回到了扈家莊。
卻說欒廷玉明知道大勢已去,也不再戀戰。
他自己披掛上馬,往南邊小路跑去。
賭的就是一個燈下黑。
梁山肯定想不到他會從梁山兵力最多的地方突圍。
事實確實如此。
梁山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了東西兩側,防止祝家莊的殘兵往扈家莊或者李家莊跑。
反而是正麵的防備略顯空虛。
他一路走來隻遇到了兩個巡邏隊,都被他輕鬆躲過。
眼看著已經下了獨龍崗。
勝利在望。
前麵卻有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麵色發黃,手持長槍,腰懸一條虎眼竹節鋼鞭。
欒廷玉停馬在那人身前。
“師兄,你怎知道我會從這走?”
孫立道:“咱們拜的一個師傅,學的一樣本事。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從這走,所以我想你也一樣。”
“昔日咱們同時學藝,萬萬沒想到,今天死在自己師兄手。你動手吧。”
孫立將槍高高舉起,卻不願意刺下。
“你現在跟我一起去二龍山入夥,還能留全性命。”
欒廷玉不屑的說道:“師兄要殺便殺吧,師弟雖然不才,卻絕不與草寇為伍。”
“你!”
孫立氣怒。
他當年也是一心報效國家,現在落草為寇,雖非本願,但欒廷玉此言猶為誅心。
不過多年以來的情誼還是羈絆著他。
孫立緩緩放下了手的槍。
“師兄為何不殺我?”
“你走吧。”
孫立將馬調轉,讓出了一條通路。
“謝師兄不殺之恩!”
欒廷玉駕馬過去,臨過時,他還是放心不下自己師兄:“師兄,落草為寇,終非長久之計,還望師兄勿成千古之恨。”
兩人就此別過,欒廷玉飛馬下山。
孫立也回到了二龍山宋江營。
卻說欒廷玉辭別孫立,剛來到山腳。
眼見前麵一片火光,卻是一群身披黑甲的軍士。
每一個都是虎背熊腰,渾身散發著殺氣。
正前麵立著四騎。
他在陣上見過,分別是梁山寨主陸陽和他的三個護衛。
“陸陽在此恭候欒教師多時。”
欒廷玉看著眼前如此多的人馬,都拿弓箭對著自己。
自己今天就是插上翅膀恐怕也走不了了。
“那兩隊斥候是故意當作沒看見我?”
陸陽道:“我想親自跟欒教師談一談。再說了,他們本事不濟,就算阻攔也隻是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罷了。”
“你想說什?”
陸陽說道:“我在此處原本是想邀請欒教師共同上山聚義,但你既然出現在這,便應該是拒絕了孫提轄的邀請。就算我再出言,恐怕你也不會答應了。”
欒廷玉說道:“你知道便好。”
“所以我打算換個方法。”
欒廷玉坐在馬上,看陸陽打算怎說。
“這有我麾下的護衛隊二百人。都是從各軍之中抽調的精銳。我身邊的三位護衛頭領本領也不凡。欒教師再厲害,要想從他們的包圍之下衝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我又不忍心看欒教師此等英雄人物就這白白的死在弓箭之下。”
“我都說了,我不會投降。”
陸陽擺手道:“我不是想讓你投降,而是想給你一個逃出生天的機會。你跟我打一場,贏了就可以全身而退。”
“輸了就得加入梁山?”
陸陽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食言,隻要你能在對決中將我擒下,我的兄弟們投鼠忌器,自然會放你離開。你還可以拿我去州城請功,憑我的腦袋,足以讓你謀個出身。”
眾人來之前還不知道陸陽打的什主意,還以為他是要來擒拿欒廷玉。
萬萬沒想到他想親自上場和欒廷玉單挑。
呂方說道:“寨主,還是讓我代勞吧。”
欒廷玉笑道:“自古尊者不立於危牆,你打的到底是什鬼主意?”
陸陽說道:“沒什鬼主意,隻是我覺得欒教師值得我冒一次險。
尊者雖然不立於危牆之下,但這世上可不全是簡單到不用承擔風險就能辦成的事。
你也別小看了我。自從執掌山寨大權之後,兄弟們擔心我的安危,我出手的機會越來越少,但這不代表我是個好捏的軟柿子。
我也是軍將後裔,得名師傳授。
等會可別死在我手!”
欒廷玉的戰意也被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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