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看見梁山營中一片大亂,不斷有軍士從側門跑出營地,向著林子鑽去。
遠處的地平線上,猛然升起了千百道戰旗。
最前方的帥旗,乃是紅底黑字,上書呼延。
左韓右彭,旗下一道赤色的鋼鐵洪流飛馳而來。
高廉大喜,連呼:“救兵來也,救兵來也。”
隨從連忙把高廉扶下烽火台。
高廉道:“快快整軍備馬,我要出城與呼延將軍一起剿殺賊寇!”
高唐州城門大開,麵鑽出來一彪人馬,直接往梁山營中衝去。
他們衝破了營帳,打進了大營,才發現這一個人都沒有。
“不可能,我剛才分明看見營地有人走動,隻逃走了那幾百人,營地怎可能就沒人了。”
高廉隻看到營地逃走了幾百人,他不知道營地一共也就隻有這幾百人。
一個將官忽然發現了什,指著一個方向對高廉道:“知府大人你看。”
高廉順著望去,卻發現寨牆上站著一個身著梁山衣甲的士兵,麵朝牆外,一動不動。
仿佛不知道官軍已經打進了寨。
軍官拿出弓箭,一箭射中了那人的腦袋。
隻聽的一聲。
根本就不是射在人身上會發出的聲音。
“該死,是草人!”
高廉痛罵一句,卻又聽聞自己後陣一陣驚叫慘呼。
“不好了,援軍是梁山假扮的。”
穿著官軍衣甲的梁山兵馬朝著高唐州直衝而去。
一部分前後堵截進入大營的高廉,另一部分直接進城鎮壓。
高廉直到回天乏術,隻得帶著心腹兵馬往外麵殺去。
梁山大寨有兩個大門,自己後軍已經被梁山堵住,打的不可開交。
隻能往後門衝去。
高廉能想到這點,陸陽會想不到嗎?
官軍剛剛衝到了大門口,便見到前方上千騎兵早已經列好了陣。
正是史進的兵馬。
陸陽特意把林衝擺在這個位置,就是要給他親手斬殺高廉的機會。
豹子頭虎目圓睜:“賊臣高廉,還不受死!”
高廉哪會是輕易就縛之人。
他招呼這身邊的護衛們:“你們護著我衝出去,隻要能脫險,我便保你們官升兩級,要是死了,你們的家人就都有我照看。”
在場的基本都是高廉的心腹。
他們也知道高俅是什人。
要是不能安安全全的把高廉送出去,自己死了倒還好,要是還活著,高俅連他們的家人都不會放過。
眾軍聚在一起,把高廉護在中間。
林衝帶兵直衝進去,史進跟在林衝身邊幫他擋開一邊的阻礙。
兩人武藝高強,下手又快又準。
高廉的手下在他們麵前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
轉眼間便衝到了高廉眼前。
林衝縱馬而去,挺起丈八蛇矛大喝道:“高廉受死!”
高廉心生畏懼,轉身就要逃,但是這大營的前後兩個大門都被堵住了,他能往哪走。
林衝直衝過去,一槍把高廉挑飛了起來。
官軍見高廉一死,自己也沒了戰意,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林衝沒費多大力氣就把大營麵的官軍全部鎮壓。
隨後他來到高廉的屍首旁邊,一刀將他的首級砍了下來。
陸陽已經帶人進了高唐州府衙的大牢。
頭領們打著火把尋找:“柴大官人,柴大官人!”
這牢隻有個囚犯。
他們叫喊著求梁山放他們出去。
但是陸陽不會輕而易舉地就把人放了,此後的幾天梁山軍法司的人自會清理積案,他們若是真有冤情,到時候自然能出去。
可惜這些人並沒有柴進。
陸陽還隱約記得柴進是被關在井,於是讓人四下去找。
眾人又來到另一座監牢,這邊關押的是柴皇城一家老小。
陸陽派人先把他們送回高唐州的莊園,再找大夫去幫忙看一下。
之後又發現了一處關押犯人的地方,麵關著的竟然是滄州府尹所抓的柴進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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