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道清大袖一揮:“諸位誰來與我比試,破不了也沒關係,我說的是隻要有人能破我的道法就行,旁人也可以試試。”
樊瑞見他如此狂妄,當下便道:“那就我來與你比試比試。”
他落草之前就是全真教的道士。
也曾有些奇遇,懂得一些基本的道法。
上山以後,寸功未立。
而今喬道清上門砸場子,正好讓他一展身手。
喬道清袖子一抖,一些為不可察的粉塵從他的袖子脫出,飄散在空氣中。
樊瑞已經中招,但卻沒有絲毫察覺。
喬道清道袍上的花紋初看時還不明顯,一旦吸入了致幻粉末,那花紋看起來就像是一把把淩厲的刀槍。
樊瑞逐漸覺得自己的神智飛出了身體,向著天空中猛地衝去。
逐漸,眼前的白雲被血色染紅,他轉眼間又處身於正在廝殺的戰場。
兩方軍士拚命作戰,視死如歸,打得血肉橫飛,肝膽俱裂。
樊瑞看到一把大斧朝著自己砍來,不由得拔出了腰間寶劍上去與之纏鬥。
外麵。
在陸陽與公孫勝等人眼中,喬道清方才說完話便沒有再有動作,他身上的道袍隨風飄動。
樊瑞也立在原地不動,片刻之後,他就滿頭大汗,一臉緊張的表情。
甚至還把腰間的寶劍抽出來,對著空氣一陣亂揮。
陸陽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就是喬道清引以為傲的幻術嗎?
連樊瑞這樣身懷道術的人都會中招。
朱武喊道:“樊道長,樊道長,你還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樊瑞沒有一絲恢複的跡象,他已經完全陷入幻境。
公孫勝冷哼一聲,袖中掐訣。
樊瑞耳邊頓時響起了一聲驚雷。
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身邊的幻象頃刻間碎裂,又回到了梁山大寨。
樊瑞脫出了幻境,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右手捂著胸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喬道清臉色難看,望著公孫勝:“這就是玄門正宗道法的力量嗎?”
公孫勝道:“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喬道清歎道:“看來還是我不自量力了。公孫道友不愧是羅真人的高徒,在下甘拜下風。按照約定,我代替田虎大王向陸寨主以及梁山的諸位好漢道歉。希望咱們兩家以後能摒棄前嫌,聯手對抗朝廷。畢竟咱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陸陽道:“這是自然。”
喬道清說:“請陸寨主把鄔員外他們還給我吧,我們這就離開。”
陸陽說:“喬道長好不容易來一次,就先別急著走了,今天晚上我在聚義廳大辦宴席,為道長接風洗塵,道長小住幾日再走也不遲。”
當夜,喬道清和鄔梨等人被陸陽請到了聚義廳共同用餐。
兩家的矛盾已經解開,眾人也沒有再對鄔梨等人冷眼相待。
熱情招待了數日,喬道清和鄔梨才以田虎等候日久為由下了梁山,往威勝州奔去。
陸陽送走了喬道清。
山寨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新軍磨合。
每天都有不少事務。
半月後,朱貴又親自帶著兩份密信前來向陸陽匯報。
陸陽辦公的時候,書房的門是不關的。
眾人有事匯報可以直接進來。
朱貴道:“寨主,有兩份重要情報,需得讓寨主知曉。”
陸陽抬頭道:“你念吧,我手邊還有一些工作。”
朱貴應了聲是:“第一條是東京傳來的軍情。
大名府破後,蔡京老賊從蒲東調了一員大將,喚作大刀關勝。
從山東河北抽調精銳,要組建大軍再來梁山腳下與我等對壘。
目前隻知道官軍三員將領的名字,分別是先鋒井木郝思文,後合醜郡馬宣讚,主將大刀關勝,兵力有多少,尚且不知。
第二條是青州探子傳來有關於二龍山的消息。
二龍山與曾頭市起了摩擦,於是聚起兵馬攻打。
前幾日已經出發。”
陸陽眉頭一皺:“二龍山領兵的是誰?”
朱貴道:“由晁蓋親自領兵,帶著劉唐、鬱保四、白勝、孫立、燕順、鄭天壽、董平、崔文、石勇和汪集這幾個頭領。領兵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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