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聯通運河。
南下之時,隻要乘船沿運河行進,便可暢通無阻的到達揚州。
三人扮成了客商,船裝著一船山東大棗,準備應對官軍盤查。
一路到揚州總共經曆了三四次官軍盤查,不過好歹有銀子開路,總算是有驚無險。
三人在揚州吃了頓飯。
龐萬春去他們曾經住過的客店買了些酒食。
然後回到了船上。
龐萬春感歎道:“想當年我跟寨主在這一起射死了朱老賊的三兒子,一轉眼都好幾年過去了。”
張順也道:“當時我們在船上等候,沒想到寨主竟然一個人把你救了出來,真是好險。”
張橫入夥晚,還不知道此事。
兩人便聲情並茂的給張橫說了說當初他們的英雄事跡。
三人在船上和衣而眠。
第二天,早起出發。
先往下遊走,從蘇州望虞河進入太湖。
龐萬春立在船頭,看著周邊景色。
隻見水光接天,高低一影無塵。
雙雙野鷺飛來,涼涼輕鷗飄搖而起。
衝開青翠,蕩滌春光。
魚鱗反射陽光,滾滾如銀。
太湖煙波浩渺,其龐大不輸梁山泊,中間河道縱橫,聯通四麵八方的各個水係。
也是京杭運河的一個重要節點。
此處也就是沒有梁山那樣的巨大中心島,要不然又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天險。
張家兄弟輪流劃船,現在是哥哥張橫在掌舵。
張順便在船艙捏著棗子吃一個吐一個棗核。
他見龐萬春眉頭緊皺唉聲歎氣的,頓時問道:“怎了,咱們沒兩天就要到你家了,還近鄉情怯啊?”
龐萬春道:“那倒沒有,隻是有些憋悶。”
張順道:“既然憋悶,那我讓我哥哥把船停靠,咱們下去轉轉。”
龐萬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張順兄弟,你也是江南人,應該知道朱吧。”
張順冷哼一聲:“那敲骨吸髓的畜生,誰不知道,要是有機會,爺爺非親手割了他的腦袋不可。”
龐萬春說道:“你們還隻是停留在聞其惡名,義憤填膺的地步。我卻跟這廝有血海深仇。我龐家偌大的家業,都被他給侵吞了,以至我與妹妹流落江湖,父母隻能藏在老家躲避,不敢露麵。這廝不僅沒有遭到報應,反而還在蘇州整日酒池肉林,壓榨民脂民膏,我恨不得現在就衝進蘇州取他首級。”
張順安慰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三人劃著船順著剛查往南邊行去,他們要在太湖南岸進入苕溪,到杭州,然後沿錢塘江往上遊走,最後到達龐萬春的老家,徽州歙縣徽城鎮。
此去一路都是水路,暢通無阻。
三人正劃著船,卻遙遙的望見數十條漁船。
看樣子是本地的漁民。
太湖水道複雜,張橫張順也沒有來過。
張順道:“咱們先過去問問路,看去苕溪該怎走。記住咱們是從山東到杭州去的客商,不要露馬腳。”
龐萬春與張橫點頭答應。
三人劃著船靠過去。
問那打魚的說:“漁翁,勞駕問個路。”
領頭的那個漁人道:“你們要去哪啊?”
張順說:“我們是山東來的客商,要去杭州賣棗子。”
說著他還從船艙包了一兜棗子遞給領頭的漁夫。
“兄弟拿去吃。”
那人接過來以後,心中的警惕放下了不少。
“你們要去杭州,走水路是苕溪最近,從這再往南,十幾,然後有一片荷花蕩,你們就繞著那荷花蕩往西邊走,走到邊就是苕溪了。”
張順連忙謝過:“多謝兄弟。”
說著就招呼人準備過去。
那漁夫原本也隻是以為這三人真的是普通客商,便要人讓開道路放他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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