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城外十處迎接高俅。
一起將大軍接到了濟州。
高俅到了濟州,便把州衙變成了自己的帥府。
隨後他傳下號令,命十路大軍全部在城外駐紮,把城內的軍營騰給他帶來的禦營兵馬。
此令一下,軍中一片嘩然。
十節度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敢違逆上官的命令。
眾人回了大營,李叢吉便憤憤的說道:“都是朝廷兵馬,都是精銳之師,憑什咱們給那幫老爺們讓位。”
張開痛罵道:“他奶奶的,現在把咱們當要飯的,等梁山兵馬打過來,看看誰才是爺!”
徐京連忙安撫眾人:“大家少說兩句,要是讓人聽見了可不得了。”
張開道:“聽見了又能如何,我看哪個兔崽子敢告老子黑狀。”
徐京招呼道:“王老節度,你倒是說兩句啊!”
在場的眾人,就數王煥武藝最高,兵馬最多,年紀最大。
十節度也以他為首。
王煥咳嗽了一聲:“我們是官軍,上官之命,不得違背。大家先聽命令,把兵馬帶出城去。”
就這樣,眾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城紮寨。
十路大軍的將士們聽聞這個消息後也十分不滿。
不一會,有一個身穿重甲的將軍來到了王煥的軍營。
他飛快跑進營來。
“王老節度,我沒來晚吧!”
王煥道:“劉統製,你看我們現在的情況,你覺得你來晚了嗎?”
劉夢龍知道眾人一直是在城駐紮,現在挪到了城外麵,肯定不會無緣無故。
必是高俅下的令。
“哎,高太尉有沒有說什,我現在過去請罪怎樣。”
王煥道:“劉統製為了對付梁山,要時刻在水寨緊盯梁山動向,沒來得及親自前來迎接太尉,也不是你的問題,他要是明事理的話,就不會怪你。”
劉夢龍點頭道:“橫豎就是這樣了,反正攻打梁山少不了劉某人的水軍,高太尉應該不至於把我怎樣。我先去城見一下太尉,多謝王老節度。”
王煥道了聲無妨。
便目送劉夢龍出了大營。
十路大軍在城外紮營,便需要大量的木頭作為營盤的基礎。
濟州附近山林茂密,即便如此,也被大軍砍禿了好大一片。
在高俅到來之前,此處原本是由十節度之首的王煥負責指揮。
但高俅既然已經來了,那按照官職大小,他才是全軍統帥,指揮權自然也應當歸他所有。
這廝每天隻坐在帥府,即不出城查看各軍情況,也不召集眾將,商討對付梁山的計策。
反而每日花天酒地。
過了兩天,眾人見事情這下去肯定要遭。
便聯合來找了王煥。
韓存保帶頭向王煥提出:“王老節度,之前由你指揮的時候,咱們各路兵馬各司其職,一切井井有條。
可高太尉來了以後別說是整軍備戰,商議計策,他連探哨斥候都不安排。
我們幾兄弟合計著這下去不是個事,請老哥哥帶著我們去找高太尉講明話語。
最少探哨得先安排起來,要不然大軍什信息都不知道,怎打仗啊!”
王煥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算幾個兄弟不來找他,他也會找時機跟高俅提及此事。
“既然你們都有此心,那咱們現在就走。”
眾人聯手來到了帥府之外。
經門子通報以後才得以進去。
王煥帶眾人上到堂上。
卻見高俅坐在原本應該熟屬於知府的大案後麵,左右各有一個美婢為他端茶遞水,捏腰捶腿。
一側,通判的案子後麵坐著幾個美貌侍女,各持樂器吹拉彈唱。
堂上,衙役們站的位置,卻有一眾舞姬正跳著靡靡之舞。
王煥吐了口氣,帶領眾將在堂外站定,以他自己為中心一字排開,直接把大堂給堵死。
眾人隨後道:“末將參見太尉,有要事稟報!”
高俅眉頭一皺,心中直說王煥不懂規矩。
不過他現在是自己最能依靠的大將,不可得罪。
想清了這一點,便擺了擺手,讓歌姬舞女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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