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衙役衝入梁家。
領頭的正是衙門的緝捕使臣劉誌。
他看梁賢還在那叫囂,完全不明白眼下的處境。
不由得冷笑道:“還去找知府相公說理,知道我們為什來嗎?
就是知府相公讓我們來的!
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來人,給我把他也拿下。
正好上麵公文下來了,這會就連這小子一起收拾了。”
梁賢練武之人,脾氣暴躁。
幾人推搡之間便動起了手來。
他也是將門出身,武藝高強。
十幾個衙役沒過多久就被他放倒在地。
梁家的三個女人正在後堂坐著,聽見前麵的動靜便連忙出來查看。
對麵的劉巡檢見梁賢動起手來,叫了一聲好:“爺爺早就料到,你要造反。今天特意備下了人手專等你。
來人!”
隻見他一聲令下,門外又衝進來數十個身披鎧甲,手持強弓硬弩的官軍。
他們列成兩隊,將手中的弓弩張開,對準了眼前的梁賢。
梁賢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算有再高的武功,在這種狹窄的地形,麵對數十張強弓,他又沒有甲胄再身,隻要一動,就會被射成刺蝟。
而且對麵率領軍隊的人他也認識,正是池州團練使馬蘇。
此刻梁老夫人帶著兒媳婦和孫女來到前麵。
見梁賢正在和對麵的官軍對峙。
老夫人生怕他出事,連忙喊道:“梁賢,不要衝動。”
梁賢自然明白。
他跟對麵那人說道:“馬團練,你好歹也是我祖父帶出來的。現在就算我家有了些許小災小難,你也不該落井下石吧。”
馬蘇笑道:“小災小難?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
實話告訴你梁家已經完了。
童樞密的大令已經下達池州,梁家父子畏敵怯戰,擾亂軍心,罪大惡極。
後天就在菜市口斬首示眾,梁家家產抄沒。
男的充軍,女的為妓。”
梁紅玉聞言大驚:“什?這不可能,我祖父和父親都是為了將士們的性命,不想讓他們白白犧牲,他們何罪之有。
我要去東京找禦史閣台討個公道。”
馬蘇冷哼一聲:“就憑你還想到東京去告狀。
你是不是聾子,這命令就是樞密使童貫大人所下。
別說你到不了東京,就算讓你去告,也沒人敢接你的狀子。
今天過後你就要去教坊司生活了。
梁家大小姐如此高傲,連連拒絕了池州多家的聯姻。
可曾想到會有一天做那千人騎,萬人壓的表子。
連我兒子你都拒絕,真是高不可攀。
等你出閣的那天。
被你拒絕過的池州子弟恐怕都會到場,去買下你的初紅。
到時候老夫說不定也要光顧一下你的生意。”
梁紅玉被氣的俏臉發紅,可眼下梁府已經被官府包圍。
四麵八方都是官軍。
反抗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又能有什辦法。
馬蘇道:“瞪什瞪,等到了教坊司那些老媽媽們自會教你該怎伺候男人。
給我拿下。”
梁賢抄起手邊的棍子就想反抗。
梁紅玉手邊沒有家夥,不過她本身武藝也不弱。
赤手空拳對付個十幾二十人不成問題。
卻不想梁老夫人一聲斥:“梁賢,把棍子放下。”
梁賢不解的回頭:“祖母!”
老夫人悲傷的說道:“你祖父跟你父親已經完了,你是梁家最後的獨苗了。就算充軍,將來也不是沒有機會複起,留得一條性命,別讓梁家斷了香火。”
梁賢嗨了一聲,將手中棍子直接折斷,丟在了地上。
劉誌道:“這就對了。”
他眼神一示意。
幾衙役就拿著鐵索上前,將梁賢和梁紅玉鎖住手腳。
再拿三十斤重鐵葉重枷枷住。
梁夫人和老夫人兩人都是婦道人家,不會武藝。
隻拿七斤半的小枷據鎖。
“先把他們押進大牢,等後府尹大人處置。”
梁家徹底完了。
一家人都在大牢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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