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見高廣世如此乖巧,到讓他一肚子準備沒地方用。
“既然知道,那就應該明白我們會怎對付你吧。”
高廣世道:“小人願意受罰。”
扈成冷哼一聲:“給我帶走!”
高廣世被扈成押回了萊州城。
高家眾人也被收繳了武器,關押在家中,等候處理結果。
高廣世到了大堂。
衙上坐著的正是朱武。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高廣世。”
朱武將賬冊取出,微微翻看。
“高廣世,你可知罪?”
高廣世道:“草民曾經用不光彩的手段聚攏土地。”
朱武道:“還有呢?”
“強,強搶民女。”
“還有。”
“賄賂上官,偷逃稅務。”
朱武一拍桌子:“我問的是這些嗎?自己幹了什想不起來?我給你提個醒,三年前,有一個懷孕的女子去找你借兩鬥米,後來她到哪去了?”
高廣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雨夜。
當年收成並不好。
京城的達官貴人們又在這收攏了不少民田變成官田。
田地被他們收走以後卻放置在一邊,荒涼者十之八九。
但官田的稅還是要交。
這些稅就分擔在了萊州百姓身上。
那年王寡婦的丈夫犯了罪,上下打點花光了家的錢。
最後依舊死在了發配的路上。
王寡婦葬了丈夫,家中便隻剩下一鬥糧了。
可她腹中還有一個遺腹子。
她必須要將孩子生下來。
所以便厚起了臉皮,去找街坊四鄰借糧過活。
那年收成並不好。
大家日子過的都緊。
一次兩次倒還好,時間長了已經沒人願意借給她糧食了。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也幹不了力氣活。
最後隻能去找高廣世借些糧食。
等撐到秋收,孩子也生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高廣世熱情的接待了她,並給她倒了一杯帶有蒙汗藥的茶。
王寡婦的美貌在十八鄉都很有名氣。
高廣世也早就垂涎。
那晚之後,王寡婦拿到了糧食,卻失去了她的孩子。
第二天她就在村口上吊自殺了。
知道此事的人還不少。
高廣世跪在地上,全身不自主的顫抖。
這事他完全忘了。
經朱武這一說他才想起來。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鼻尖滾滾低落。
朱武見地上一滴一滴的汗跡,猛地一拍驚堂木。
“高廣世,你可知罪!”
高廣世連忙求饒:“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朱武喝道:“你的罪遠不止這樣!”
他直接把帳冊上交給法曹,讓法曹拿給高廣世看看。
一條條紅色的罪行記錄觸目驚心。
方才說的那些還隻是九牛一毛。
很多他以為無所謂的小事,最後卻導致了極其嚴重的後果。
“這這這。”他猛地一抬頭:“大人,我可以獻出財產,我認罪,您就當是發發善心,從輕判決吧!”
朱武道:“從輕判決,你也難免一死,不過我梁山從不牽連家屬,你大可以放心。
來人把他押下去收監。”
“大人、大人,您從請發落吧!”
扈成在門口看著高廣世被押進了大牢。
轉而上堂去問朱武道:“軍師,你打算怎處置他。”
朱武說:“就按你說的,高廣世作惡多端,判斬監侯。
高家的其他人,我這也有些線索,法曹拿下去一一審問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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