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直和楊劍犯衝的兩個禦營大將,叫做丘嶽和周昂。
丘嶽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官帶左義衛親軍指揮使,封護駕將軍。
周昂是八十萬禁軍副教頭,官帶右義衛親軍指揮使,封車騎將軍。
兩人號稱是累建奇功,聞名海外,深通武藝,威震京城。
他們本是殿帥府太尉高俅的心腹。
高俅死後,他們就投靠了原本和高俅走得比較近的蔡京。
此次蔡攸奉聖命防守京東西路。
需要帶一幫親隨兵馬,往鎮應天府。
蔡京知道丘嶽、周昂武功蓋世,便在新任殿帥楊太尉前來請示的時候,推薦了他們兩個。
楊劍聞言,卻有些疑惑。
“王都監,我可是聽說咱們這位使相和他父親蔡太師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
甚至已經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蔡太師怎會親自為使相挑選護衛呢?”
王直道:“這還不簡單啊!都是政治手段罷了。
蔡太師貴為太師,使相又是聖上心腹之人。
說不定過兩年就會當上宰相。
到時候兩父子一個是太師,一個是宰相。
哪怕皇上心再大,也會對他們有所防備。”
楊劍恍然大悟:“哦!你是說這兩父子是假裝不和,為的就是讓皇上放心。”
王直道:“那是當然,要不你想想看,外界之所以會覺得使相父子不和,是因為什。
不就是那個傳言嗎?
使相數年才回一次家,到家以後就直接去蔡太師的書房幫他把脈,想看看蔡太師身上有沒有病,什時候死。
傳言中還有一個賓客在場。
你好好想想,蔡太師家管教何其嚴格,這等家醜,豈可外揚。
若要說是那賓客傳揚出去的。
那他有幾個膽子,敢把這種事情到處說。
而且使相據說是數年時間隻回了一次家,那在他回家的那天,到底有誰拜訪了太師府。
不是一清二楚嗎?
為何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賓客的真實身份?”
楊劍道:“因為這個傳言,就是蔡太師派人編出來的!”
兩人慢慢推出了一個結果。
“那丘嶽和周昂這兩個家夥肯定會以使相馬首是瞻。”
王直道:“沒錯。所以咱們不用管丘嶽周昂怎想,隻要使相還覺得我們有用,他們就不可能拿我們怎樣。”
楊劍搖了搖頭。
“我怕他們兩個會在使相麵前搬弄是非。咱們之前就吃過虧了。”
王直聞言,也沒了興致,心中擔憂了起來。
梁山兵馬收兵回營,盧俊義才問起聞煥章今日陣前觀察出了什。
聞煥章道:“我看蔡攸此人,不通兵事,不肯服輸。
他今日本就不該出戰。
出戰以後又不知道及時止損。
宋將連敗兩場,他就應該收兵了。
但此人頗有些不贏不收手的架勢。
我斷定,要是第三場再敗,他還會再派人出來應戰,直到打贏為止。
這樣的人普遍有幾個特點,辦事嚴苛,禦下以威而不以恩。
簡單來說,就是他和下屬的關係並不會和睦。
這樣我們就有了可乘之機。”
盧俊義沉吟道:“軍師是說,策反和他蔡攸不和的宋軍將領,在城中安**們的內應。”
聞煥章點了點頭:“不錯。為此,我們得派幾個人潛進城去,找機會聯係宋軍的將領。”
兩人交談的時候,並未回避在場的其他將領。
聽到此處,下麵頓時出來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將。
“主人,此事便由小乙前去吧!”
盧俊義看到燕青主動請纓,他自然是覺得燕青十分合適,但此行及其危險,整個任務隻有他一個人去執行,出了事情都沒人照應。
“總管,我看此事沒有人比小乙更合適了。”
盧俊義皺眉道:“可,小乙他又不是馬道長,不會輕功,該怎潛進城去。”
聞煥章道:“當然有辦法,他不能潛進去,卻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城。
我們的斥候探聽到的消息,宋兵為了防禦城池,會在此去往西十餘處的幾個村鎮強征壯丁,然後通過水運送進城。
我們在那邊的一個村子安排有一個探子。
最近他發來了消息,說這次征壯丁的名單有他,詢問上峰應該怎辦。
這就是一次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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