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精準的找到了燕青伸出來的那一隻腳,然後朝著燕青的腳踝猛地踩下去。
燕青目光微斜,他早就注意到了鄧九不自然的行動,心中早就有所防備。
他雙手撐地,臀部離開地麵,雙腿像風車一樣快速掃過。
陸陽若是在場,肯定會誤以為燕青使出來的是體操動作,或者是後世的街舞。
鄧九為了一腳踩傷燕青的腳踝,那隻腳抬的很高。
一隻腳支撐,勢必會造成重心不穩的情況。
燕青飛腿掃過,猛地踢中鄧九支撐自己體重的另一條腿的小腿前側。
這個位置分布著很多神經。
隻要被擊中,就算沒有受到太過嚴重的傷,也會疼的人站都站不起來。
經常打架的人,想要快速使對方失去戰力,一般就會攻擊對方的小腿前側。
日本稱這個地方為弁慶流淚處。
意為連弁慶一樣強悍的人,被踢到這都會疼的流淚。
燕青飛腿掃過,勢大力沉。
這一下直接踢的鄧九腳下一滑兩腳離地。
他在空中停留了不到一秒,接著就在地心引力的拉扯下,麵部朝下,重重的摔倒在地。
好死不死,他倒下的方向正是頭朝燕青。
看上去就像是再給燕青投地大禮一樣。
燕青嘴角一笑,連忙道:“哎呀,這位仁兄為何行如此大禮啊?小弟可是受不起,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說著他便連忙去扶鄧九。
後麵的眾人腦門上掛滿了冷汗。
他們心中念道:“不就是你把他踢倒的嗎?我們都看見了。”
卻見鄧九也算是經常打架,反應靈敏。
倒下的時候連忙抬起頭,免得頭部跟地麵碰撞。
還用手臂護在頭下。
燕青將他扶了起來,才發現他除了小腿被自己踢傷了以外,身上竟然沒有其他的傷勢。
“這廝到是有些經驗,看來平時沒少挨打。”
鄧九爬起身來,一把甩開了燕青扶著自己的手。
“小子,你什意思,我走我的路,你踢我做甚。”
燕青笑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方才迷迷瞪瞪睡的,隱隱約約看到有一條大黑狗想要咬我,一時打症,就踢了一腳,怎踢到老兄你了?
罪過罪過。
你說這狗怎就這賤呢?
非要走到我前麵來讓我踢,對了,我說的是狗不是你啊!”
鄧九氣得腦門青筋直冒。
燕青這是指桑罵槐。
拐著彎罵他是狗。
這他能忍嗎?
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燕青的衣領子。
“小子,你是看不起我嗎?拿這種屁話搪塞我,還敢暗戳戳罵老爺是狗。”
燕青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意。
這種死寂的眼神嚇的鄧九渾身一哆嗦,不過他還是馬上就找回了狀態。
心想:“這小子就是張三那廝的堂弟而已,之前還是個乞丐,我怕他幹什。”
他這樣給自己壯了壯膽。
又罵道:“你還敢瞪老爺,信不信我把你這雙狗眼睛給挖出來。”
燕青聞言,哈哈大笑:“你這廝色厲內荏。就憑你?省省吧。
剛才是誰想踩斷我腳踝的?
技不如人,被我反打了,還在這狺狺狂吠。
我說你是狗有錯嗎?
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什招數,就擺在台麵上,咱們真刀真槍的拚一場。
打輸了我也敬你是條漢子。
老是使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小花招。
罵你是狗都是侮辱狗了。”
燕青此言氣得鄧九火冒三丈。
“好,你要打,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給我死來!”
他右手還抓著燕青的衣領,左緊握成拳。
一拳朝著燕青的眼窩打來,這一拳要是打中了,眼睛不瞎也要有許久看不見陽光了。
可是燕青的武藝那是鄧九能比的。
旁邊的眾人連忙喊道:“小心!鄧九參加過本縣舉辦的相撲大賽,數年未逢對手。
手段非比尋常。”
燕青聞言,簡直想笑。
他十八歲參加東嶽岱廟相撲大會。
與天下高手對決。
連續三屆拿下魁首,之後覺得沒意思就不去了。
鄧九一個小小縣城的相撲冠軍,好意思跟他三屆泰山杯相撲大賽冠軍相比?
燕青見鄧九一拳打來,嘴角微微一笑。
身子往下一縮,簡直柔弱無骨。
燕青猶如一條魚一樣,輕輕鬆鬆衣服麵脫身。
鄧九原想著一拳將燕青打的眼冒金星,所以使盡了力氣。
卻不想燕青滑不溜手。
身子一閃就從他手下逃脫而走。
他手隻剩了一件衣服。
可這一拳已經是攢夠了氣勢,不打出去還會憋壞自己。
沒辦法,隻得朝著空氣,空放了一拳。
燕青閃身出來,顯出身上紅紅綠綠,色彩斑斕的華麗紋繡。
牡丹花開,燕子飛來。
配合如雪白肉,閃的幾人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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