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今天白日,燕青當眾拒絕了蔡攸的邀請,讓他覺得很沒麵子。
當下也沒有再看軍營的興頭,轉身就回了製置使行轅。
蔡攸並不是什胸襟寬廣的良臣好漢。
奸臣的共同特點就是睚眥必報。
隻要他覺得對方冒犯到了自己,他就要報複回去。
不過他身為京東西路製置使,身居高位。
並不會專門花心思對付燕青這樣的小角色。
他隻要把自己的意思不著痕跡的告訴下麵的人,那些跟屁蟲,馬屁精自然會把事情辦得又快又好,然後過來請功。
作為蔡攸貼身護衛的丘嶽和周昂,自然是最早得知此事的人。
兩人已經在醞釀著如何對付楊劍和燕青了。
第二天一大早。
燕青便起床洗漱,收拾好床鋪。
沿著花園小道,來到了後院附近的演武場。
卻見楊劍早已經立在場中,手握著三尖兩刃刀,使了一個類似金雞獨立的架勢,雙手舉起,將刀橫在頭頂。
似乎是在鍛煉自己的平衡性。
燕青見其下盤極穩,單腳著地,全身都沒有一絲晃動。
這正是高手的特征之一。
燕青在那看了好幾刻鍾。
楊劍長舒了一口氣。
放下手中的兵器,活動了一下手腳。
準備到堂中吃早飯。
他剛一轉頭,就發現了在自己後麵觀看的燕青。
頓時心中一驚。
自己在鍛煉的時候,心靈時常空明澄澈。
哪怕是草叢的蟲子摩擦草葉的聲音,他都能隱隱聽到。
怎燕青來到了離自己隻有不到二十步的地方,自己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楊劍點了點頭,看來燕青的武藝之高,比他想象中還要再強一些。
“什時候來的?怎不叫我一聲?”
燕青笑道;“我剛來沒多久,見兄長練的投入,所以不忍打斷。”
楊劍笑道:“你來的正好。我也練完了,咱們先去吃個飯。”
兩人來到了後堂,簡簡單單吃了些東西。
折如君命人將東西收走。
轉而便向楊劍提到:“夫君,小閑一直待在家也不是個事,總會閑出毛病來。
你不是應天府的兵馬都監嗎?
我聽你說小閑武藝不俗,不如給他在軍中謀個差事,好歹算是有活幹。”
楊劍皺眉道:“這個我也考慮過,不過你也知道為夫現在的情況。不說是我,整個應天府大小衙門的權力基本都被製置使行轅給收光了。
我和王都監手隻剩下了自己的親衛營。
應天府府尹,留守大人那是一點權力都沒了。
萬事都得向蔡使相匯報。
要安排,也隻能給小閑安排一個我親衛營中一個都頭級別的小軍官。
我覺得做這種連品級都沒有的小官,還不如不做。
等打退了梁山,我再托關係,看看其他地方缺不缺副將,至少補個校尉。”
折如君卻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那遠處有什好去的。
不如就在自己身邊,想見個麵,說個話也方便。應天府到底是臨近東京,地方繁華。
總好過去那邊遠軍州受罪。
你現在手是沒什權力。
但這也是那蔡使相還在應天的時候,他又不可能一直待在應天府不走。
過段時間朝廷平了梁山,人家自然要回中央去。
到時候你的權利不是自然就回來了。
聽我的,就先在你的親衛營給小閑找個事做。”
楊劍心想,也是這回事。
於是就答應了妻子。
當天下午,他就將燕青帶到了軍營中,然後將自己親衛營中一個資曆較老的都頭升做副指揮使,再讓燕青接了那位都頭的班。
親衛營中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燕青是什身份。
自家將軍的小舅子,那是什地位?
所以明麵上沒人敢惹燕青。
大部分隻敢在心說說燕青的壞話,說他是個靠女人裙帶關係爬上來的廢物,沒什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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