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山左廂的馬軍!”花榮如此說道。
杜壆聞言望去,之間遠處山野上黑壓壓一大片全是人馬。
隊列橫縱之間極其規整,哪怕人數再多也沒有出現混亂。
呼延灼和楊誌部下全是馬軍,輕重騎。
此刻在大平原上擺開陣勢,給人以極其沉重的壓迫感。
尤其是呼延灼麾下武裝到牙齒的具裝騎兵。
混身上下隻有雙眼暴露,連戰馬都有腿甲。
這樣的馬軍連西軍都沒多少。
大部分都是各位經略手中的王牌。
杜壆道:“我曾見過西軍名將劉法麾下的具裝甲馬,固然威武,也沒有此等紀律。
早就聽聞齊國軍士令行禁止,山崩而身不斜,天傾而目不瞬。
真有此能也!”
呼延灼也發現了對麵的人馬並非是宋軍。
而是晁蓋麾下的部曲。
楊誌喊道:“嶽飛!”
他身後一員小將出列。
“將軍有何分咐?”
楊誌道:“你去對麵問問,領軍的是誰,請他陣前說話。順便問一下杜壆在不在。”
嶽飛領命,駕馬來到近前。
“敢問領軍的是哪位將軍?”
董平出馬道:“我就是。”
嶽飛道:“諸位有沒有叫杜壆的。”
杜壆眉頭一挑:“我就是杜壆。”
“我家將軍請幾位好漢陣前敘話。”
幾人也沒有考慮多久,便一起來到了兩軍之間。
呼延灼也帶人迎了上來。
幾人都算是老熟人了,見麵之後互相見禮,不在話下。
花榮為其餘幾人引薦。
“呼延將軍,這位就是杜壆杜將軍。”
呼延灼抱拳道:“久仰大名。杜將軍加入齊國,咱們以後便是自家兄弟,日後有的是機會促膝長談。”
杜壆也跟幾人相互寒暄了一番。
呼延灼見眾人身上沾滿了鮮血,便問道:“楊誌兄弟麾下的探馬先前探知了此處有人交戰,其中一方應是杜將軍,另一方卻是何人?”
杜壆道:“哎,是大名府的兵馬,不知從何處得知了我要在此過境的消息,提前派人在這埋伏,若非是董平將軍,花榮兄弟救援及時,恐怕我這條命就得要斷送於此了。”
他一邊說,一邊審視晁蓋麾下眾人的臉色。
如果他的行蹤真是從抱犢山泄露的,對方聽他這說,臉上多少應該有些不自然。
就算個別人演技精湛,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
其他人身上也總會漏出馬腳。
可他觀察了一番,卻感覺花榮等人確實是什也不知道。
對他所說的一番話,都是十分誠摯的關切。
花榮還點頭道:“確實是千鈞一發,若是我們來晚半步,事情會怎樣就說不定了。”
杜壆還想再試探一下:“花榮將軍,你們怎知道我們在這被伏擊的。”
抱犢山離此處上百,一天之內絕對是趕不到的。
杜壆早上被伏擊,一直打到傍晚。
就算花榮等人在他中伏的第一時間就馬上發兵趕來,也不可能趕得上。
花榮說:“說來此事,也真是巧了。
昨天早些時候,軍師命劉唐兄弟清點倉廩。
發現庫中所存錢糧不足了。
於是晁大哥便派我們去冀州借糧,我們走了兩天,剛好到達冀州境內。
先前散出去的探馬發現了你們被伏擊的情況,回報到中軍以後,我們就立刻趕過來了。”
杜壆聽完,也沒有發現什明顯的漏洞,隻是確實有些太過湊巧了。
湊巧到讓人不敢相信。
呼延灼道:“我家大王就是擔心杜將軍半路出事,才特意派我們深入宋境,前來接應。
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還好杜將軍安然無恙,多虧了諸位將軍護佑。”
花榮道:“無妨,要是遇不到也就算了,既然剛好碰到我們,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管。”
太陽西斜,大半已經沒入地平線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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