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宋軍的探子得到了上官的命令,前往山林之中尋找繞過昱嶺關的通路。
陝西多山地,西軍也適應山地作戰。
探子們在山間來回行走並沒有什不適。
他選定了探查方向,拿上糧食和淡水,隨後便一直往前走去。
山間高低不平,行走不快。
他剛剛走了半日,天色已黑。
算算距離也才走了不到十多路。
軍士取出食物,正打算就地吃些飯食,然後爬上樹睡個覺。
明天一早再起來繼續探查也不遲。
可是當他爬上樹以後,卻敏銳的發現了不遠處的林子中間,竟然有火光若隱若現的傳來。
“有火光處,必有人家!我何不到那打探一番,若能趁機借宿,便是更好。”
想到此處,他便跳下樹去,徑直往火光處走去。
卻發現那是一個獵人進山打獵時,臨時搭建的小屋。
他來到小屋附近查看。
慢慢的往那邊摸去。
此時天色已暗,他看不清腳下的情形。
一個不小心竟然踩到了一處陷阱,繩套迅速收緊,旁邊被拉成弓形的粗壯樹枝瞬間回彈,直接把他頭朝下腳朝上拉到了空中。
聽到外麵有動靜。
小屋麵的人立刻抄起了手邊的弓箭,拉滿弓對著中了陷阱的宋軍探哨:“狗娘養的,老子都逃到這了還不放過我。
你去死吧!”
那宋軍一聽這話,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他好像把自己認成了別的人。
“好漢,好漢切莫動手,冤殺了好人啊!”
那人聞言,拿起火把一照,卻見那宋軍軍士穿的是普通百姓的服裝。
心中便生疑慮。
“若是那群賊寇,卻沒必要偽裝。你是什人?為何到這來?”
他沒有隱瞞,連忙說道:“不敢欺瞞好漢,我是宋軍西路先鋒劉鎮將軍麾下的探哨。
我家將軍奉聖命南下征討方臘,因昱嶺關險要,不好強攻,特派我來探山尋路。
對好漢絕無半點不軌之心。”
那人一聽,卻是大驚。
“哎呀,原來是天兵到此。”
他立刻割斷了繩子,將那宋軍放了下來,扶進房中。
讓那宋軍先喝點水壓壓驚。
“我先前不知將軍身份,這才多有冒犯。
還請恕罪則個。”
那宋軍倒是敞亮,根本沒往心去。
“這都是小事。不過兄弟你為何會獨身一人躲在這深山啊?”
那人罵道:“還不是方臘的邪教頭子幹的好事!”
“我聽你口風之間,似乎對南賊頗為痛恨。到底是怎回事?”
那人道:“此事說來話長,且聽我慢慢講來。”
遠來此人是附近村子麵的一個獵戶。
方臘占據昱嶺關後,其麾下兵馬便開始對附近的村坊進行壓榨,橫征暴斂。
一次性索取的糧草金銀數量,朝廷好幾年都征不了那多。
百姓們受不了壓迫,就必然會有反抗。
南軍遇到膽敢反抗的,便直接安上一個奸細的罪名抓起來示眾。
或者抓一個帶頭的直接處死。
若是不按時交上動輒就會有性命之憂。
久而久之,村子的人都各自逃難去了,附近早已經是十室九空。
留下來的人也沒有一個不怨恨方臘,恨不得他早點死。
這獵戶的村子也曾遇到南軍的征糧隊。
隻是他血氣方剛,又常年在山中狩獵練就了一手絕好的弓術。
更加是孤家寡人,沒有牽掛。
可不會慣著南軍那幫偽裝成義軍的賊匪。
征糧隊剛到村口,便被他準備的陷阱偷襲,損傷慘重。
隨後他便隱藏在暗處,一箭一個,將那十個南軍軍士全部射死。
“就是如此,自那以後,昱嶺關的賊寇就在方圓數十之內搜尋我的蹤跡,還派人貼出告示,用兩千貫錢買我的腦袋。
自那以後,我就不敢再在人前現身。
晚上躲在深山,四周布上陷阱。
白天就外出尋找機會,看能不能再殺兩個賊寇。
至今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死在我箭下的賊寇少說有三十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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