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認為王稟是一個非常冷靜,思維敏捷,不喜歡冒險的人。
事實上確實如此,按照兩人原本的默契,雙方各自在營中等候,隻要清溪縣決出勝負。
不管誰贏,這場戰爭都要結束了。
但是陸陽卻是忽略了宋軍自己內部的問題。
陸陽的大軍全部都是他的親信,所有將領文官都以他馬首是瞻。
而對麵的宋軍是一隻從各個州郡臨時征調,擰合起來的隊伍。
成分非常複雜。
雖然單個拿出來戰力都不俗,加在一起卻未必能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甚至會是反作用。
尤其他們的實際統帥是童貫。
宋軍大營。
童貫已經給王稟下了死命令,讓他三日之內收拾兵馬,攻破梁山賊寇。
可是他自己心清楚。
梁山軍戰力強悍,就算一路前來,疲憊困乏。
甚至還出現了不少減員。
但是其主力尚在,並非是沒有一戰之力。
常理來說,他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不過現在軍營明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能算的。
王稟在大帳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到如何能將背靠錢塘江,水路還有數百艘戰船,兩萬水軍的梁山兵馬擊破。
“!”
他一怒之下,忽地抓起大案上的令箭,一把砸向帳篷的立柱。
這一舉動直接把剛剛進來的王荀嚇了一跳。
“父親何事煩惱,發脾氣也無濟於事。
不如與兒商談,多個人總多份智慧。”
王稟歎道:“還不是那幫西軍的將門老爺們。看著劉鎮在前麵衝鋒陷陣,屢建功勳,眼紅了唄。
昨天他們聯合起來去找童樞密,要逼我進軍,攻破梁山賊寇。
一個個說的輕鬆,有本事讓他們自己拿主意!”
王荀道:“父親莫急,至少您還是東路軍的總指揮,這仗怎打,還是您說了算。”
王稟罵道:“算個屁!我這個總指揮有名無實,上麵一句話,要我幹什我就得幹什。
對了,韓世忠那小子怎樣了。”
前不久,韓世忠剛剛在桐洲島慘敗,回來以後心情確實有些抑鬱。
王稟當時氣上心頭,罵了些不中聽的話。
不過事後就讓王荀前去開導他,讓他不要想不開。
王荀道:“還算是不錯,這兩天明顯恢複了不少。
尤其是聽說要主動出擊,攻打梁山之時,眼明顯有光。”
王稟道了聲好:“你速速去把韓世忠叫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如何應對。”
王荀領命,出帳而去。
不一會,兩人便攜手來到了王稟大帳之中。
韓世忠見到王稟,當時便拜道:“末將有負主將重托,請主將責罰!”
王稟說:“好了,事情都過去這久了,現在罰你也於事無補,你要是真覺得愧疚,那就給我好好想個辦法,如何對付眼前的梁山賊寇。”
韓世忠道:“主將無需擔心,小將冥思苦想許久,心中已有計策。”
王氏父子一聽,頓時眉頭高高抬起:“什計策?”
韓世忠神神秘秘的說道:“離間計。
主將要打梁山,最擔心的不應該是梁山,而是烏龍嶺上的南軍。”
王稟道:“確實如此。
若是烏龍嶺上的南軍趁我出擊之時從嶺上衝下,襲擊我軍側翼。
很可能會讓陣型潰散。
但要是先解決烏龍嶺,又擔心梁山兵馬會奪我縣城。
如此才是兩難。”
韓世中道:“我這離間計,正要離間烏龍嶺南賊和梁山賊寇之間的關係。
讓他們互相不救。”
王稟道:“這離間計如何實行,且與我細細說來。”
韓世忠講:“此事說來簡單,前者梁山賊寇攻城,留下了不少屍體。
將軍可選一相貌平常的軍卒,換上梁山的衣甲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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