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的火光將天空的半邊印紅。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
李叢吉在周圍尋找著時遷留下的痕跡,準備跟著痕跡一路找到時遷的所在位置。
不過大火一燃起,眾多救火隊員便立刻趕過來救火。
混亂的腳印早就把時遷留下的淺淺痕跡給蓋住了,根本看不出任何線索。
李叢吉抱著手肘,在燃燒的倉庫前左思右想,尋摸著怎找到時遷。
“哎!”
一聲歎息傳來。
李叢吉側過臉龐,卻見是一個軍官模樣的人。
“這人好像是庫官,他也許會知道什?”
想到此處,李叢吉便上前問道:“你是負責看守倉庫的庫官吧。”
那人看向李叢吉。
雖然他不認識對方,可李叢吉身上彰顯身份的絲帶卻能證明他的身份至少在正將以上。
庫官連忙應承:“屬下正是庫官。”
李叢吉問道:“你為何唉聲歎氣啊?”
庫官苦笑著說:“按照軍律規定,我身為庫官,倉庫走水,大軍軍需物資全部被焚。
失職之罪,罪當問斬。
連命都要沒了,怎能不歎息。”
李叢吉點了點頭:“不錯,這次火勢如此之大,燒完了咱們的備用兵器還有攻城器械。
若要治罪,你難免一死。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
大王仁慈,總是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
庫官問道:“您說的是戴罪立功,以圖減刑?可眼下這種情況,哪有功勞能讓我立啊?”
李叢吉笑道:“有的,我問你,倉庫是怎燃起來的。”
庫官道:“我軍對於倉庫的防火甚為注重。
方圓三十丈之內不允許出現任何火種。
麵堆放的東西也不可能自燃,如此看來,必是有人潛入放火。”
“你倒是不傻,那我再問你,這人是怎進來的?”
庫官經李叢吉一提醒,當下細細思索,立刻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運輸隊!他肯定是跟著運輸隊過來的!
我軍大營防守嚴密,尋常人光是潛入進來就得花費大把的力氣。
要在處處眼線的軍營之中找到軍需庫,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他肯定是混進了運輸隊,然後跟著隊伍直接來到了軍需庫。”
李叢吉笑道:“你看,立功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隻要你能配合我抓住這個放火的奸細,我就能向秦將軍求情,至少留你一命。”
庫官連忙道謝:“謝將軍,謝過將軍。我這就讓人把運輸隊全部找來。”
片刻之後。
李叢吉看著眼前這一百人,頓時陷入了沉思。
這一百人早就經過了身份核驗,都沒有問題。
憑他們的本事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進軍需庫。
而且李叢吉早就有了心理上的目標,他一早就認定了此事是時遷所為,而且他也見過時遷,對方根本不在這些人之中。
“沒有混進人群,那就是藏在貨物。”
庫官適時說道:“將軍,貨物在門口和入庫之前經過了兩次檢驗,一件不少。
而且車也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李叢吉一聽庫官的話,忽然靈光一閃:“車藏不了人,那車底下呢?
那些運輸車在哪?”
“就在倉庫對麵停放著。”
李叢吉連忙過去查看,他一個個的檢查貨車的車底,終於在一輛車下麵發現了淺淺的腳印,方向直衝軍需庫。
“那細作便是躲在這輛車下麵,跟著運輸隊來到的軍需庫。”
運輸隊眾人聞言,紛紛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他們一百個人,連對方什時候爬上的車底都不知道。
這次軍需庫被焚,他們也有連帶責任。
庫官見找到了細作最初的躲藏點,當時也很高興。
“不過就算知道他是怎進來的,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啊?”
李叢吉搖了搖頭,反問道:“如果你是這個細作,你放完火之後,會選擇哪條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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