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種經略看著王進和馬靈兩人,不由得回憶起了往昔。
當初他並沒有見過陸陽,隻是聽說王進有一個天賦異稟的侄子。
此人還是自己手下巡檢陸城的兒子。
陸陽沒有決定在西軍從軍,老種經略也隻是略微感到惋惜。。
這種惋惜,僅限於將門之後沒有從軍的可惜感。
但是當陸陽落草梁山,一次次打敗官軍,逐漸展露出軍事方麵天賦的時候,老種經略才有些後悔沒把他留下來。
沒想到這久過去。
當初那小小的將門之後,竟然成長為了一方諸侯。
還有了跟大宋朝廷平起平坐談條件的資格。
馬靈問道:“種相公,要不咱們還是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種師道笑道:“哈哈,年紀大了,就喜歡回以往昔,道長莫怪。”
“豈敢豈敢。”馬靈連忙謙虛的說道:“種少保,在說計劃之前,我想問問您有沒有對付金軍的辦法。”
老種講道:“金軍雖然氣勢洶洶,衝向東京。
其實卻犯了兵家大忌,孤軍深入。
尤其是金軍沒有戰船,還敢強行渡河。
久之必定糧草不濟,難以維係。
我隻要拖他一個月,金軍糧草匱乏之際,自會褪去。
等其渡河之時,我便率大軍壓上,擊其半渡定能大勝。”
馬靈聞言頓時歎道:“種相公不愧是沙場老將,這辦法確實是好。
與我家大王的猜測不謀而合。”
種師道問道:“陸陽也是這想的?”
“不錯,我家大王還說,此策確實是最為穩妥,勝算最高的策略。
但卻有很多弊病,難以解決。”
種師道正了正神色:“願聞其詳。”
“首先是軍士們的素質,城中宋軍是不少。
其中精銳卻不多。
這計策固然好,也得有相應的人來執行。
就算要四兩撥千斤,自己得先有四兩才行。”
種師道說道:“有姚平仲七千兵馬,熙河秦鳳兩路西軍精銳,數量足夠了。”
馬靈再問:“再有就是朝堂上的阻力。
據貧道所知,大宋朝堂並非是一條心。
主戰主和兩派明爭暗鬥,不可開膠。
種相公計策雖好,難保他們那些主和的到時候不給您使絆子。”
種師道沉默片刻,這事他確實解決不了。
一旦到時候主和派勸動了皇帝,讓他們不許出兵。
他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金軍逃走。
而且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並不低。
尤其是兩天前,他已經將這條計策在朝堂上提出。
立刻久收到了無盡的反對。
“還有嗎?”老種問道。
馬靈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就是李綱。您敢確定,他跟您是一條心的嗎?”
“李右丞雖然有些氣盛,但確實堅定支持抗金大業的。”
馬靈搖了搖頭:“不然。
親兄弟也會有意見不一的時候。
這種關鍵時刻,就需要一個擁有絕對權威的人出來整合一切力量,共同麵對困難。
趙皇帝沒有這個本事。
種少保和李右丞可能都是為了抗金大業,但力氣使不到一處,隻會事倍功半。”
種冽聽馬靈挑了這多的毛病,也不由得反問道:“我們有這多問題,我倒是想聽聽梁山兵馬能有什高見。”
馬靈笑道:“少將軍莫急,我正要說。”
他取出了自己懷的文件,在桌麵上展開。
用十分微小的聲音為眾人解釋著陸陽此次的計劃。
三人,包括老種在內,都聽的十分認真。
“總之此次行動的主力是我梁山兵馬,就算宋軍出了再大的問題,隻要我們還在,此戰就有贏的可能。
最關鍵的地方在於,我們的合作,是私下的合作。
千萬不能被朝廷知道。”
種師道握緊了椅子扶手。
瞞著朝廷和梁山合作,此等行為無異於造反。
但馬靈說的很對,一但將這個計劃放到了台麵上,那些主和派肯定不會同意。
說不定還會在暗中搞破壞。
導致此次戰爭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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