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也看到了遠處掉頭就跑的女真軍。
齊軍的戰馬和金軍一樣,都是從蒙古草原上來的草原馬。
速度差距不大,短時間內很難追上。
相對的完顏活女也很難甩開後方的追兵。
他要回到本陣尋求大軍的保護。
而張開也要跟著他,找到殺熊嶺戰場的位置。
雙方保持著默契往西方奔去。
殺熊嶺上。
種師中身邊的親軍已經所剩無幾。
麵對金軍連綿不絕的進攻,哪怕是鐵人也會倒下。
黃友率領最後的三十個軍士緊緊的將種師中護在中間。
種師中這個年近七旬的老人也拿起武器,像年輕時一樣奮勇殺敵。
身披四創,仍舊屹立不倒。
完顏婁室道:“種師中是宋軍的支柱大將之一,若是他肯降我大金,必會動搖宋軍根本。
殺了著實可惜。
來人,傳我軍令,停止進攻,再派信使上去。”
金軍眼看著就要將剩餘的宋軍全部殲滅。
後麵一道軍令傳來,前方的部隊便再次停止了進攻。
等待勸降信使的消息。
信使名叫鄒元慶,原是宋朝安置在河東的官員,曾經擔任河東北路觀察使。
金軍一來,此人立刻就投降了。
給金人當了帶路黨。
如今又要勸種師中也和他一樣投降金軍。
宋軍見金軍撤下,好不容易能喘口氣。
於是一個個坐在地上,放下了手的兵器。
黃友喝道:“大家不要坐下,身體一放鬆就再難站起來了。
小心金軍等會再來。”
眾人聞言又住著兵器,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時刻準備和金人交戰。
種師中折斷了射在自己身上的一根流失,再往山下看去。
隻見嶺前嶺後全是金軍。
自己已經毫無退路可言。
“哎,老夫征戰一世,不想今天卻要死在此處。”
黃友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站在他身後,跟他一起傷感。
忽然,一個軍士叫道:“經略相公,你看,那廝又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一個打著白幡的文官正在往嶺上走來。
鄒元慶今天不隻上來過一次。
宋軍潰逃,種師中在山上被圍的時候,鄒元慶便上去勸過一次降。
結果被對方義正言辭的趕了出來。
他下山之後,跟完顏婁室建議,先將種師中逼入絕境,再進行勸降就會容易的多。
完顏婁室聽了他的建議。
直到將種師中的部下打到隻剩幾十人,才再次派鄒元慶上嶺。
黃友起身道:“經略相公,用不用我射死這個無義之輩。”
種師中搖了搖頭:“不用了,讓他上來,咱們還能多休息一會。”
鄒元慶大搖大擺的上到了山頂上,趾高氣揚的說道:“種經略,我早就說過了。
大金皇帝久慕經略大名,誠信招將軍入大金為將。
你方才要是答應了,手下軍士們何至於傷亡如此慘重。”
種師中笑道:“軍士們個個願意為國捐軀,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懂的。”
鄒元慶被戳中痛處,他冷哼一聲:“種經略,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金軍對你的忍耐不是沒有限度的。
完顏元帥雖然想讓你投降,卻不代表非你不可。
你要是能成為第一個投降金國的宋軍大將,立刻就會被立為典型。
到時候高官任做,嬌妻美妾任選。
這還不好嗎?”
種師中道:“立為典型,我看是背上罵名吧!
我六十七了,沒幾年好活了。
別說我根本就看不上你說的那些富貴。
就算我投降了,當了金國高官,也要被大宋百姓罵到土,遺臭萬年。
我一世英明,難道臨了了還要蒙塵嗎?”
鄒元慶反駁道:“非也,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也,將軍投靠大金,那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則主而侍。
大宋倒行逆施,皇帝信任奸臣,以致天下紛亂,民不聊生。
四處都有民亂,此起彼伏。
大宋軍隊連鎮壓國內的叛亂都快忙不過來了。
而大金順天應人,趁勢而起。
先滅遼國,再降高麗,後附西夏,國力強盛,幅員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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