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種率兵出了滑州,剛走不到二十便被一隻金軍的小股部隊發現了。
宗翰知道滑州沒多少守軍,也不信滑州守軍敢出城和金軍野戰。
所以隻在滑州之外安排了兩個漢軍猛安以作監視。
領頭的兩個漢將,一個叫白書一個叫錢衝。
這些漢軍原本是遼軍,投降了金國之後被金人招降。
領頭的兩個將領聽到斥候匯報,說老種經略相公親自帶領三千兵馬出城而來,正往東京方向移動。
他們非但沒有害怕,反倒十分興奮。
老種經略是誰,他們當然知道。
宋朝為數不多的名將,西軍最後的頂梁柱。
正是因為老種厲害,要是能殺死甚至生擒老種,定然是大功一件。
完顏宗翰定然會重重的賞賜他們。
到時候升官發財都不是夢。
再加上現在老種手下的西軍精銳已經不在了。
他帶領的是滑州守軍。
滑州守軍,兩個漢將便想當然的以為是東京禁軍。
宋朝的東京禁軍是什水平,遼軍和金軍再清楚不過了。
那是一觸即潰。
老種帶著三千滑州守軍就趕往東京走,這不是把天大的功勞送到眼前嗎?
哪有不要的道理。
白書道:“錢老兄,咱們立刻就出發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錢衝也十分興奮:“好,這就走,越快越好。”
兩人帶兵直奔老種而去。
卻沒想到老種手下的兵馬並非是東京禁軍,而是他剛剛選練的兵馬。
更類似於老種自己的私軍。
老種麾下的滑州守軍頗能吃苦。
一直走了二十才歇息。
正是眾人歇息是時候,遠出探查的探馬飛奔趕回。
探子慌忙進入中軍,大氣都沒敢喘。
“種相公,西邊有金軍正在靠近!”
種師道起身吩咐道:“傳令全軍結束休整,立刻集合,麵向西方結陣。”
種冽和王進立刻下去收拾隊形。
將兵馬全部喚起。
眾人剛剛列陣完畢,便看到不遠處升騰而起的煙塵。
兩千金軍出現在了視野之內。
王進放眼望去,卻是鬆了口氣。
“種相公,是金軍中的漢人兵馬,來的不是女真人。”
老種點了點頭。
漢人與女真人的麵相差距和舉手投足之間的習慣還是挺大的。
王進一眼就能看出來。
既然是漢軍那就沒什好怕的了。
白書錢衝就是為了老種而來。
他們見老種帥旗正立在軍中,二話不說便領兵衝去。
以往他們對付宋朝的東京禁軍都是這樣,隻要一個衝鋒,對麵死不了多少人就會潰敗,到時候就能隨便追殺。
可惜今天他們碰上了硬茬子。
種冽到前線指揮作戰。
“列盾架槍,準備迎敵!”
老種穩坐中軍,沒有一點慌張。
因為此戰他必勝。
首先這些金軍是漢軍而不是女真軍。
漢軍都是降兵,在金軍之中地位最低。
得不到公平的待遇,便會心中積怨。
相較來說,這些漢軍的士氣是所有金軍中最低的一批。
其次自己剛剛率軍在此處休息。
軍士們體力都恢複了不少。
而對方奔襲前來,倉促投入戰鬥。
以逸待勞,優勢很大。
最後便是金軍不知道他手上的兵馬是選練的新軍,而不是之前那不堪一擊的東京禁軍。
對反誤判了形式,才會用兩千疲憊之師,倉促來碰他三千精銳。
此戰哪有不勝的道理。
白書和錢衝直接領軍衝擊宋軍的步兵防線。
兩人原以為這些宋軍會一觸即潰,卻不想對方竟然極為堅韌。
麵對自己兩千兵馬的進攻竟然一步不退。
白書立刻發現了情況不對。
“錢老哥,這些人不是東京禁軍!”
錢衝也明白了過來,但兩軍已經交戰上了,他現在想撤也來不及了。
“管他呢!就算不是東京禁軍,宋軍就是宋軍。
打垮他們就是了!
弟兄們,給我殺!”
種冽在前方指揮戰鬥,不慌不忙的調配各處的兵力。
梁山兵馬的訓練方法雖然是嚴格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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