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命軍士往手手上吐了兩口吐沫,搓了搓掌心。
隨後飛身一躍,抓住了繩子。
他的腳踩在懸崖之上,手抓著繩子,一步一步緩緩往上麵爬。
二十丈的距離不算特別高。
他中間找了一塊地方停靠,休息了片刻,隨後就一口氣爬上去。
上麵的林子一片幽靜,杳無人煙。
不出所料,宋軍覺得齊軍不可能從這上來,所以根本就沒有設防。
別說是崗哨監視,連陷阱都沒有準備。
口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他檢查了一下弩槍卡的位置,確認足夠安全,隨後便立刻往下打了個一切正常的手勢:“可以上來了。”
王寅先在往上送了幾盤繩子,分別綁在樹上,隨後帶領那一百個軍士網上攀登。
厲天閏確認王寅已經上去之後,立刻返回了大營。
王寅在敵後做活動,他也得帶人在正麵配合才行。
鄧元覺等四將在軍營之中調度兵馬,等待夜幕降臨,山上火起,便發起攻擊。
王寅則帶人在林中靜候。
時間慢慢過去。
兩個時辰後,夜幕已經降臨。
王寅帶人悄悄的往關口處摸去。
守關的宋軍將領共有三人。
主將趙悅,副將兩人,分別是蒙中,焦田。
手下兵馬三千餘,靠著獨鬆關這萬夫莫開的地勢,已經擋了王寅大軍二十多天了。
王寅顧惜手下軍士性命,沒有讓發起攻擊。
他們還以為齊軍是害怕了獨鬆關險要的地勢,自以為穩坐關口就可以萬無一失。
整日縱情享樂,飲酒吃肉,好不痛快。
可他們卻想不到,許久都沒有發起進攻的齊軍會在今天晚上對獨鬆關展開突襲。
趙悅三將正在關口內聚會暢飲。
“我說兩位兄弟,前些天,杭州那邊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嗎?”
蒙中停下了酒杯,四處看了看,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趙將軍說的是越州的事,還是杭州的事。”
趙悅回答道:“都有。”
兩人一聽,連連搖頭。
“這大的事情,我們怎可能沒聽說過。
隻是這事情有關於官家,隻能聽,不好說。”
趙悅歎道:“有什不好說的。
不說太上皇,和上一任官家幹的如何,人家兩位已經去北邊了,咱們現在要擔心的是剛剛上任的這位康王殿下。
都說他英明神武,要帶領大宋重回巔峰。
我卻不這認為。
大宋是積重難返,光換一個官家有什用啊?
最多再托上個十幾二十年罷了。”
兩人連忙阻攔道:“將軍可不敢亂說,小心讓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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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悅借著酒勁,今天便是要把心中的話都說出來。
“別攔著我,你們也是切實利益相關的人。
趙官家要編練新軍,這事情你們聽說了嗎?”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傳的沸沸揚揚的。
南邊幾個離戰線較遠的州縣,大部分廂軍都給撤編了。
一州一縣隻留了幾百個人,用來緝捕盜賊。
不過這事暫時也輪不到咱們身上。
咱們畢竟在獨鬆關。
跟齊軍正麵對敵。
皇上撤誰也不能撤了咱們。”
趙悅撇了撇嘴:“你們也太自信了。
官家沒撤咱們,是因為他的新軍還沒練出來。
等明年這個時候,新軍能初步作戰了,咱們要是還能在這坐著,我把腦袋擰下來當蹴鞠。”
兩人還是比較樂觀的:“將軍,沒有必要如此悲觀。
那些新兵終究是新兵。
上了戰場照樣是兩腿肚子直打顫。
怎可能跟那些身經百戰的齊軍拚殺。
咱們雖然說不上是什精銳部隊,好歹也有大兵團作戰的經驗,到時候還得靠咱們。”
趙悅笑道:“兩位兄弟真以為咱們能頂得住齊軍一年嗎?
我前些天剛剛接到湖州傳來的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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