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指導顧初心裁剪，實則除了第一剪刀，其餘還是舒韻完成的。

    “千韌知道你給他做衣服嗎？”

    “哪能讓他知道啊？”顧初心仔細瞅著她娘的動作，“我技術不咋樣，能給他的隻有驚喜了。”

    舒韻沒再說什，埋頭繼續忙活。

    “娘，我記得小雲姐出嫁前，好長一段時間都擱家繡嫁衣呢。”顧初心沒話找話地道。

    “按照這的習俗，姑娘家不但要縫製自己的嫁衣，還得給未來的夫君也縫上一套由紅綢裁剪出來的衣，寓意姻緣美滿，白頭偕老。”

    顧初心撇嘴，“男的要真是大豬蹄子，女的就算是縫它個赤橙黃綠青藍紫，也沒什用吧。”

    “理是這個理，但習俗也要遵守。”舒韻勸道，“不會縫衣服的世家小姐也不在少數，需要展現技藝的時候，她們通常選幾個不起眼的地方，隨便縫幾針，其餘的便是下人完成的，你以後大概也是這個樣子。”

    顧初心點點頭，明白她娘話的未盡之意。

    無非就是提醒她，縫幾針走走過場而已，犯不著輕易跟這樣的習俗開撕。

    午飯是跟淩千韌一起吃的。

    顧初心跟他講了去馮家村下聘的經過，末了還道：“你是不是派了人過去的？”

    “嗯。”淩千韌點頭，“大喜的日子，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出來刷存在感。”

    “幹得漂亮！”顧初心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淩千韌笑看了她一眼，問道：“心心，你是能感覺到暗衛的存在嗎？”

    顧初心搖頭，“我隻能感覺到你。”

    這個答案讓淩千韌倍感意外，“嗯？”

    顧初心咬著筷子看向他，“真的，每次你在暗處，我都能清晰的感知到。但你要問我為什，我還真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