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逐漸收起了輕鬆的表情。
溫茶指的是斜對麵的一張桌子,她坐著張翠的凳子,上半身跟張翠的高度也接近,一下子就發現斜對麵那張桌子不對勁。
秦越身子壓低,也看到了那個秘密。
那張桌子的邊緣居然藏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秦越走過去,看了眼針孔攝像頭,注意到攝像頭旁邊有一塊跟桌子顏色相同的木片,可以左右滑動。
他用拇指輕輕一推,木片就將攝像頭蓋住,從肉眼看,完全看不出這是多出來的木片。
溫茶震驚地看著這一切:“果然這麵還有別的秘密!”
秦越彎腰,探到桌子底下,礙於光線不明,他什也看不見,隻能用手摸索了幾下,果然又摸到了一處鬆動的木片。
溫茶也想幫忙,被他製止了。
“地上髒。”
不僅髒,還有煙頭、花生殼、瓜子殼等垃圾,她身上的裙擺不過膝,腿上隻穿了白色的絲襪,跪下來可能會傷到膝蓋。
“哦。”溫茶也沒堅持。
她回到張翠那張麻將桌邊,彎腰盯著邊緣,恨不得拿個顯微鏡對著。看到某處掉漆了、脫皮了、有劃痕了,她都要停下來反複檢查。
確定桌子沒有異常,溫茶又蹲下來檢查凳子。
凳子就是那種路邊大排檔常用的塑料凳,花花綠綠的,輕便得很。但質量也很差,棋牌室的塑料凳上搭腳的那個地方基本上都斷了,隻剩下四個腿。
可張翠的凳子卻不一樣,她四邊搭腳的橫杆都在。
溫茶又坐上去體驗了下,她的腿比張翠長,不搭腳的話,踩在地上正好。
隨後她又試了試將腳搭在橫杆上,姿勢改變,似乎心境也發生了改變。
她試了很多次,想了很多種可能,最終舍棄了大部分不合理的,隻剩下兩個合理的解釋——
一,張翠的腿長足夠踩在地上;
二,張翠隨時防備著什,她很謹慎,甚至可以說,她在準備隨時離開。
溫茶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高。
檢查了凳子,這張桌子就沒有其他線索了,溫茶就撐著下巴,看秦越取針孔攝像機。
他的動作很小心,眼睛看不見,就純粹靠手感,加上麵線路還很多,所以搗鼓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把針孔攝像機從桌子麵取了出來。
看著隻有巴掌大的小機器,溫茶知道這麵藏著的秘密,遠比它的體積要驚人得多!
秦越手指翻動,在針孔攝像機拿到了一張存儲卡。
溫茶看了眼存儲卡,笑了起來:“這下好了,悅婉有出場機會了!”
李悅婉的店有電腦,還有很多複古的mp3、mp4等,讀卡應該很方便。
秦越將存儲卡放進製服口袋,淡淡說了句:“你倒是關心別人。”
溫茶挑眉:“關心?不至於。她們兩個雖然不是很想選擇‘積極’選項,但她們更不想被人丟下。如果一直不讓她們跟玩家接觸,我怕影響隊內和諧。”
說完,一隻大手伸過來,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還差不多。”
看著施施然走開的男人,溫茶“嘁”冷一聲。
兩人返回草坪處,吃了點兒東西補充體力,又小憩了會兒,才見隊友們珊珊歸來。
“怎樣,你們有什發現嗎?”
六人均點頭,看來收獲也不小。
八人再次圍坐一圈,看著其他人麵前都擺了幾樣證物,溫茶看了眼自己麵前的草坪,沉默了。
早知道把塑料凳拎過來了。
還是孫玉磊開場。
“我在鞋櫃找到了劉永穿的鞋子,其中兩雙的鞋底有幹掉的土,就是這兩雙。”他將鞋底展示給眾人看,“土還有碎葉,跟小區花壇的土質很像,葉子也就是花壇灌木叢上的。當然,我是知道答案倒推的,到時候可以引導一下玩家,讓他往這個方向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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