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芸擺手拒絕,嚇得唇臉慘白,顫音道:“不,不要過來,我不能連累妹妹,別管我,兄長會救我的,妹妹先走,有兄長在,我不會有事的。”
“姐姐。”韓嬌大著膽子挪步,如貓兒般向她伸出了手掌,輕握著她的臂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除了沈公子,我也會救你,姐姐。”
“妹妹…”鐵鎖秋千般晃蕩的厲害,發出咯吱脆響,沈秋芸腳背勾著的那截鐵鏈,正一截截彈簧似的崩裂,她深知,不能連累妹妹,甩開韓嬌抓著她臂彎的手,害怕的哆嗦打寒戰:“別、別過來,一根鐵鎖,承載不了兩個人的重量,我…”
“啊!!!”斷橋邊又傳來小姑娘的一聲淒厲嘶鳴,鐵鏈徹底斷開,沈秋芸“啊、啊…”連連慘叫,抓著鐵鏈的一端,如無根浮萍般在斷橋上晃來晃去。
鐵鎖仍在一節節崩壞,用不了半刻鍾,她便會摔下萬丈深淵,變成一灘麵目全非的爛泥,沈秋芸聽著鐵鏈子崩斷的哢嚓聲,如奪命鍾擺般的從頭頂有節奏的響起,她終是憋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如個三歲稚兒般嗚咽,嚶嚶喊:“兄長,兄長我好怕,你為什還不來救我,芸兒怕、怕怕……”
“芸妹妹!”聽見她哭,沈明翰頓時方寸大亂,心都要疼碎了,如此危機時刻,侯爺卻拉扯著他的臂膀不讓他去斷橋上救人,幾次三番的連聲逼問:“說!”
“你們父子,為何庇佑韓棟遺孀。”
“十年前,長柏坡的那場密謀刺殺,我父兄之死,與你們沈家父子,到底有沒有關聯?”
“侯爺…”沈明翰被裴炎興扯的衣衫淩亂,他憂心斷橋邊上生死存亡的芸妹妹,奈何侯爺嗖的抽出一柄通體銀白寒光四溢的冷劍架在他脖頸上,劍刃上還泛濫著絲絲縷縷的肅殺寒氣。
裴炎興古井無波的深邃眼眸,死死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表情,仿佛能看到人心坎去,隻要他敢說謊,便一眼洞穿,會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將他一劍封喉。
死不死的,不重要,但眼睜睜看著芸妹妹生受折磨哭的淒淒慘慘,沈明翰的心肝仿若被人牢牢攥著往死捏,素來工於心計處事泰然的他,開始口不擇言,厲聲斥道:“我爹是相國,為官清廉,萬民傘都收了不計其數,怎會陷害忠良?”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