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翊看著病床上的蘇老爺子,眼的情緒沒有絲毫的變化。
沒有悲傷,沒有喜悅,隻是平靜,那種曆經無數黑暗之後,無痛無傷的平靜。
其實蘇翊什都知道,他知道他的二叔跟蘇文珊的關係。
知道他二叔每一筆錢的去向。
也知道蘇文珊天天送蝦送棗子,是什意思。
可是他什都沒說,他就像上帝都一樣,每次都站得高高地看著,冷漠的看著。
蘇老爺子的手努力往枕頭後麵伸去。
這簡單的動作,他卻足足做了有兩分鍾。
兩分鍾後,那隻顫抖的手努力地舉起來。
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手勉強遞到蘇翊的麵前,蒼老的手指攤開,手掌上,是一張黑色的卡。
“翊,翊……”
蘇老爺子的手一直舉著,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蘇翊最終還是拿起了那張卡。
老爺子的手立即垂了下去,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但是,他的麵容帶著微笑……
……
帝都已經連續下了幾天的雨了,被關在拘留室的蘇文珊都能感覺到空氣的潮濕,也許過慣了好日子,這種潮濕讓她的皮膚極度不舒服,她坐在牆角,聽著外麵的偶爾響起的雷聲,眼皮微跳。
突然厚重的門被人大車從外麵打開,人有喊了一聲:“蘇文珊,提審時間到了,出來!”
被兩個警員押著的蘇文珊一進審訊室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蕭陌然。
祁墨將一份供詞,還有一遝照片扔在了蘇文珊的麵前:“童太太,蘇先生已經招供,是他幫你把製一一毒的原材料運走的,證詞上還有他的簽名,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你們航海之上轉移材料的照片,你看一下吧。”
“還有鄲城的紀氏,據紀夫人李豔梅交待,她的配方是你給的,原材料也是由你提供的,你還有什要說的嗎?”
蘇文珊看到供詞,還有照片,全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祁墨的聲音冷冷酷酷:“童太太,你的這些罪行,足夠判一個死刑了。”
在聽到‘死刑’兩個字,蘇文珊全身都癱在了椅子上,麵容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以上。
蕭陌然的手搭在了桌上,身上的陰寒的氣息更濃,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蘇文珊,當年,我大舅出走,你是不是也功不可沒?!”
“還有,我的母親,蘇羽,你對她又幹了什?!”
蘇文珊下意識地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不,不是,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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