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六點半的飛機場,零零散散來往的人疲憊的打著哈欠。
趙臻臻踏著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從紅色地毯出口慢慢開始靠近敞亮的天空。在日光下,多年未曾好好曬過太陽的蒼白的臉此時擦了點胭脂紅,顯得依舊美豔不已,好像還是盛開在這座城市嬌豔的花。
她背井離鄉已久,二十多年未曾回歸的城市讓她一時有些水土不服。也許是飛機睡得太舒服,讓她十多小時的航程有些疲憊。
有人說,世界上與中國大陸最遙遠的距離是巴西,但在趙臻臻心,最遙遠的距離就是她這些年所在的地方和家所在的地方。盡管現在除了她,誰也不會覺得她在這個近乎陌生的城市還有一個叫做家的地方。
走出街道,一舉一動都讓人忍不住回頭,如同是民國時期走出來的女子。趙臻臻覺得自己老了,竟然看不懂這座城市的人陌生的眼神。收起戴著的墨鏡,愉快的走在麵貌全改的街上。
手邊的箱子除了必備的衣物,還有一些很是珍貴的寶物。曆經上千年的洗禮,被無數遍打磨修複重組驗證,最終複原成人們想要的模樣。
趙臻臻身邊的壯漢幫手手中也拿著兩大箱,因此趙臻臻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拿的東西太多,擋到他人的路才讓人頻頻回頭。
“抱歉,先生,請讓一下。”女人溫和的眉眼頓時讓在前方的男人一愣,瞬即忙不迭慌張的站到一邊,生怕沾染了這朵幹淨的花。
吐詞間絲毫不顯慌張甚至滿懷歉意,也許她也覺得二十多年她欠這太多了。
包的懷表滴答響著,趙臻臻時不時的會拿出來看看,就像是確定那一分一秒是不是會隨著地心引力的影響而隨時錯亂,但是並沒有。
機械表蒼老的紋路依舊清晰可見,就連曾經腐朽過的氣息也被她精心打磨過,帶上了一陣桂花氣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丟失了這支珍貴的表,曆史上百年並且裱有全家福。而冥冥之中她又找回了它,停滯了二十年的時間,這一刻她終於感覺到了它運動的氣息。
“小姐,到了,我這就把東西放下了?”
趙臻臻微微頷首,為他付賬並多給了一些小費,大漢眼中滿是感激。
“一看你就不是當地人,要是再有什忙啊!都來找我!我從小在這兒長大,熟得很啊!”大漢言語熱烈表達自己對這個異鄉奇怪女人的好奇,頓住腳步有些不舍的離開。連那雙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我看您眼熟的很,長得親切啊,有什事兒一定找我……”
卻沒有看到趙臻臻眼角的一絲失落,隨即又戴起墨鏡,“不必了,我曾經在這住過的。”
大漢看了看眼前的酒店,愣了愣神,懷疑女人是不是覺得自己沒用看起來太糙,所以才婉拒,一時悻悻的離開了。
在另一方,向暖晴心湧生一種複雜的感覺,她吃著薯片在於家陽台上曬著太陽,覺得舒服不已,心卻還是有一團氣放不出去。
一個電話打來,適時解救了她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
“還以為是什好消息呢!”向暖晴瞟了一眼來電人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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