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建平雷厲風行地把公司賣了, 在很多人眼, 那是虧本大甩賣,不少人因此說他老了,眼光、手段、魄力都不行了。
唯獨瞿老主動給他打了電話,誇他這次的事辦得漂亮。
喬建平謙虛了幾句, 隨即打蛇上棍, 利用從喬知夏那兒得到的信息,引起瞿老的興趣, 跟對方更加深入地聊了起來。
瞿老覺得喬建平提供的信息或者說喬建平的想法,確實存在幾分可取之處, 跟他大兒子的思想理念在一定程度上有幾分重合。
都是老關係了, 既然喬建平再次表達了投靠之意, 瞿老願意當這個中間人,給他和自己大兒子瞿靜逸之間牽個線搭個橋。
喬建平感激不已,他做了一輩子的生意,當然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尤其是現在, 風聲鶴唳, 局勢不穩,更是得找條大船綁在一起, 不然他們家這艘小舟指不定哪天就要在驚濤駭浪翻船了。
關於投靠瞿家一事,喬建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喬知夏。
喬航宇不頂用,以至於他們喬家青黃不接, 後繼無人。尤其是近兩年,隨著年齡的增大,喬建平越發覺得力不從心,也難怪當初瞿靜逸當初看不上他。
喬建平心想, 或許是老天爺可憐他一個孤寡老頭,不忍心他老無所依,所以才讓喬知夏有了這一番奇遇在身。
這孩子現在能吃苦,腦子裝的好像也不全是廢料,認真培養一番的話,說不定會有驚喜。
喬望祖現在還小,雖然姐弟倆隻有三歲之差,但不知道是不是喬知夏曬多了,皮膚又糙又黑的緣故,喬建平總覺得她比喬望祖成熟很多。
就好像地皮膚黝黑的老農民和城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光憑眼緣的話,大家肯定覺得老農民更踏實更可靠。
喬知夏還不知道自己在喬建平眼中已經形象大變,對方願意主動跟她講瞿家的事,她挺高興,也很樂意聽。
畢竟從他這接手這層關係,比讓她自己四處尋摸要省不少事。
她和喬建平的想法一樣,背靠大樹好乘涼,在亂世中,如果能找到一方勢力作為依靠,那絕對比自己單打獨鬥要強很多。當然,缺點也是非常明顯的,就是有時候必須聽命於人。
不過,有得必有失,不可能什好處都讓她一個人占了,所以,隻要權責對等、必須履行的義務在她的可承受範圍內,問題就不大。
不知道是不是喬建平電話的那番話起了作用,瞿靜逸的秘書第一天便聯係到他,跟他約定了見麵的時間。
喬建平去的時候,繞道帝景雅苑帶上了喬知夏,路上,跟她交代了一一:
“到了那兒,我叫你叫人,你就叫人,大大方方的,別小家子氣,懂嗎?”
“我們大人談話,你小孩子別亂插嘴,安安靜靜聽就行了,別說話,別亂動。”
“萬一有人問你話,說話前一定過過腦子,想好了再說,這可不是在家,說錯了,吐吐舌頭就完了。”
“……”
喬知夏從來都不知道喬建平還有話嘮屬性,好在她對待老人家向來有耐心,一路從頭聽到尾。期間,她還認真數了數,發現老胡一共打了五次哈欠。
“疲勞駕駛要不得,趕緊找個地方睡一覺。”下車時,她提醒老胡。
這次會麵是在一個茶樓,據瞿靜逸的秘書透露,瞿靜逸是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和他們見麵的,所以,請他們務必準時。
瞿靜逸級別不低,在氣候危機的緊要關頭更是天天忙的腳不沾地,願意抽時間跟喬建平見麵,喬建平跟瞿老聊的那番話起了大作用。
見喬建平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小尾巴,瞿靜逸並沒有說什,打完招呼後便直奔主題。
“聽我父親說,您準備搬去內陸城市?”
“對,是有這個打算。”
“您打算搬去哪?”
“山城。”
“山城以前做過陪都,是個好地方。”瞿靜逸肯定道。意思就是,如果將來首都被淹沒,新首都極有可能被定在山城。
這一點,喬建平早就知道了,喬知夏“夢見”過。
“我打算過去之後開個超市,把生意重新做起來。”
“唔。”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開超市是個加分項,貨幣貶值,物價水平大幅上升,擁有大量存貨的超市老板絕對是非常值得拉攏的對象,瞿靜逸點頭,“可以。”
喬建平剛賣了公司,手錢多,開超市不成問題,重點是必須找到穩定的貨源。不過,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那他也不配搭上瞿靜逸這條大船。
別看喬建平比瞿靜逸大十幾歲,但站到瞿靜逸麵前,喬建平隻覺得壓迫感撲麵而來。
剛聊了兩句,他就不知道該說什了,明明來之前,他想了很多,也準備了很多。
為了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喬知夏隻好挺身而出,為喬建平解圍,“瞿部好,我是喬知夏,今年18歲,剛上大一,目前正在家自學《製冷設備的研究與發明》,我的目標是發明一件人體溫衣。”
“……”喬建平瞬間頭大如鬥。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