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婉捧著那一碗粥磕磕碰碰地下樓,見到坐在客棧一樓下麵吃早食的衛之玠和沈墨玉。
衛之玠瞧她步伐紊亂,以為上麵出了什變故,夾包子的手一頓,緩緩地放下筷子,麵色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頗有主事風範。
他問:“謝姑娘可是有事?”
這一碗粥是送去給謝寧的,他們剛才都聽她說過了。
現如今,她神色匆匆地從上麵下來,粥還在,怕不是遇到了什棘手的事。
聽衛之玠一問,應如婉腦子又浮現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衛之玠見她遲遲不答,覺得是默認,立馬站了起來。
看樣子就要往二樓上去。
“沒事!不要上去!”應如婉第一次說話這大聲。
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沈墨玉的臉上也微露驚訝,不說話,也能看得出他表情代表什,沒事就沒事,為什這般激動?
衛之玠停下腳步,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她。
應如婉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避開他們的眼神,也不解釋自己為何這般慌張模樣,隻說:“謝寧她,她還沒醒,你們不用上去。”
舉止怪異,任誰都能發現不妥。
良久,衛之玠頷首,又坐回去,卻不再問上麵如何,輕聲地道:“好,既然謝姑娘還沒醒,那你先坐下吧,等謝姑娘醒後,我們該啟程回攬天書院了。”
應如婉把粥放回桌麵,點了點頭,“嗯。”
沈墨玉早已斂下驚訝之色,望著四周,眉間一皺,“許公子去哪兒了?”自從林府一事後,他對許扶清的忌憚又升了幾分。
既然那日許扶清會想殺衛之玠,難保他日對方不會萌生想殺自己的念頭。
偏偏柳如葉偏愛於許扶清,不僅悉心教導他,還待他與攬天書院眾多弟子不一樣,沈墨玉垂了垂眼,心情不免複雜。
衛之玠沉吟片刻,重新拿起筷子。
他低眉道:“無論許公子去了哪兒,一定會在我們離開之前回來的,林府一事已了,你我就無須擔心了,先吃飯吧。”
沈墨玉知曉衛之玠的言下之意,輕輕地唔了聲。
所謂的言下之意不外乎是許扶清之事,不是你我能幹涉的,還是做好分內事即可,至於在林府那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應如婉沒再說話,安靜地坐他們旁邊。
隻是她時不時會偷偷地看一下二樓方向,有一次被沈墨玉逮到,不過他素來不愛開口說話,也就沒多問,沉默地吃自己的飯。
也是,隻要許扶清做的事與自己無關,他又何必在意呢?
橫豎他們的關係都不好,對方也從來沒把自己放眼,在攬天書院也是處處壓自己一頭,更別提相互照應這一說了,他多管閑事也是惹人嫌,不如不理。
沈墨玉這般想著,多吃了幾口飯。
謝寧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奇怪的是衛之玠見了她,隻道一句,“醒了就好,明天啟程回攬天書院。”半句不提在林府之事。
他不提,沈墨玉跟應如婉自然也不提。
而謝寧就更不可能主動提那些破壞感情的事了。
雖說許扶清在攬天書院這多年也是獨來獨往,對任何人都沒什感情,但衛之玠始終對他有同袍之誼,就是不知道經過這件事,還剩多少而已。
其實從白天到現在這段期間內,謝寧跟許扶清在房間隻是單純地接了個吻。
好吧,也不算單純。
但除此之外,他們沒再往下做了,原因是許扶清睡著了,他拉她走向床榻的時候,謝寧沒想多是不可能的。
可他卻隻摟著她閉上眼睛睡覺。
謝寧睡了兩天,肯定是不困的,但不知為何,見許扶清睡得那沉,自己聞著那冷冷的鬆木香也跟著睡了過去。
這不,一覺醒來就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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