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默了默,隨即又低低的的嗯了一聲:“夜深了。”
他眸光暗了暗,收回了自己的手,垂在身側。
顧暖淺笑:“是啊,夜深了。扶光我們一起回去就寢。”她順勢攙上陸湛另一邊手沒有受傷的胳膊。
鼻息間是熟悉的顧暖身上的馨香,她一靠過來的時候,似是他的整個世界回來了。
陸湛差點就淪陷在顧暖的溫柔攻勢。
腦海不斷翻湧著:顧暖,我心悅你。
她慣會演戲,所以最開始才示弱,讓自己放下戒心,在他身邊韜光養晦,肆機離開。
他那日說過與她和離,隻要她開心,是她自己選擇留在他的身邊的。
陸湛低頭看了一眼顧暖攙上他胳膊的手,眸子一片漠然,他眉頭輕皺:“放手。”
“陸扶光你在吃醋。”顧暖認真以及肯定的開口:“你聽到了多少?”
陸湛默了默,眼神複雜的看了顧暖一眼,他聽到了什。
他聽到也看到了,顧暖從始至終都在跟他演戲,蓄謀逃離他的身邊。
“阿暖,本官命令你鬆手。”陸湛嗓音壓抑,她身上有傷,他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見顧暖不得到回答,不會鬆手的趨勢。
陸湛繼續回答:“時宴說心悅你的時候。你們抱在一起。”
他喉頭滾動,委屈又艱難的吐出一句:“你答應他了?”
自己的猜測和陸湛親口說出的一樣,顧暖怔了一下。
她醒來是帶著幾十年的記憶的。
無人知道她和陸湛已經相處了幾十年。
而所有人都知道陸湛和她相處不過短短幾日,就連陸湛也是這樣認為的。
新婚夜便全壘打的過快進度,就像空中樓閣,毫無基礎,虛幻縹緲。
來一陣風,便能吹散。
時宴哥哥便是這一陣風。
還好。
顧暖鬆開攙著陸湛的手,馨香一觸即離。
如他所願,陸湛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陸湛見顧暖不回他,以為她真的要和時宴走了,他眸子剛浮現出的希冀又散了幹淨。
“太後口諭你也不用擔心,是我要和離,與你。”
陸湛話還未講完,就被顧暖直接打斷。
“時宴哥哥與你說了什。”
“才會讓你誤會這深。他隻是我的哥哥,和舅舅家的哥哥一樣。”
“我與他許久未見。他一時接受不了我這快成親,還是和你成親。”
顧暖頓了頓:“你在京都的名聲如何你自心清楚。”
樹梢上的陸行雲聽到這句,差點從樹上倒栽下來。
首輔的名聲,自是。。。。。
陸湛抿唇,俊美無雙的容顏微微繃緊:“略有耳聞。”
哪是略有耳聞,進宮路上五次有一次會受到刺殺,更別說偶爾還有愚民成群結隊扔菜葉子臭雞蛋。
整得他家主子還真是一個禍國殃民,欺上瞞下大奸臣一樣了。
卻無人知,首輔書房的燈總是亮到寅時才熄滅。
“我是伏家孫輩唯一的女孩,上有兩個舅舅,六個哥哥,皆寵我。尤以時宴哥哥最盛,無原則寵我。伏家近四成財富外祖一開始就說過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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