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南貴講完,西貴看我的眼神都是崇拜,李東煦將手劄合上,又拿起了古籍,淡道:
“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有說話本子的潛質。”
我也是笑看著他,便道:
“你快吃些果子潤潤,聽著你說就口幹舌燥了,哎,不對啊,我記得那段時間你不是去接那些個證人了嗎?你怎知道的啊?”
南貴倒是真聽話,拿著一個李子吃了起來,嘴含糊道:
“我是聽魯春和我講的,比我說得還繪聲繪色呢,對了,這個月他親自來送的賬本,還要給您請安呢,他一直不解您是怎在那短的時間內就看出了問題的,而且是一針見血,不過被我打發走了,嘿嘿。”
李東煦頭都不抬的淡道:
“你好好吃,別說話了,西貴,這個不招人待見的正室,秦家怎可能為她所用?”
“回少爺,已經不能所用了,徐老大的媳婦去找秦家時,像忽悠她娘家人一樣,攛掇著秦家,秦家當時隻當是有機可乘,能撈上一筆,便派人來暗查了,結果發現是您,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徐老大的嶽家那些人也是沒有什動作的。”
“嗯,既然秦家收了心思,那便是對這個正室更加厭棄了,不如讓她回家。”
“回少爺,還真不好說,就是這巧,徐家大姑娘生了女兒和兒子,那個通房妾和小寡婦都沒有所出,就前些日子居然二人同時有孕。”
李東煦終於抬眸看了西貴一眼,
“同時?有這巧?”
“回少爺,通房妾是真的有孕了。”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些不太明白,便問了一句,
“有孕還有真假?”
“回少夫人,那個小寡婦以前不隻和秦老板一個人好,還有一個姘頭,後來就是進了秦家為妾,與那個姘頭也沒斷,家又有人有孕了,就急了,她現在也自稱有孕,讓他的姘頭在外麵給她已經物色好了孩子。”
我被驚得目瞪口呆,
“這樣也可?要怎物色?”
“回少夫人,這樣的事,在大宅中是顯而易見的,找個時間能對得上的孕婦,生產時將孩子抱來就可。”
我想了想又問:
“那,那大夫呢?有孕不是要問診的嗎?那不就露餡了嗎?”
“嘿嘿,少夫人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便聽到李東煦說:
“與她的那姘頭接觸一下,想辦法小產,讓秦家休了她,省得徐老大日子過得安生了,就想東想西的。”
我乍一聽,有些沒懂,轉了轉心思,便明白了李東煦的意思,也是點點頭,歎道:
“其實休了她,對於她來講,未嚐不是件好事,也不至於活得那累了。”
屋內三個男人都看向我,李東煦笑了笑,便繼續看他的古籍了,南貴和西貴也是對視著,南貴便道:
“嫂子,我現在是越來越佩服您了,您能把這樣的事說得如此感人肺腑。”
西貴認同的點點頭,眼中也是欽佩之色。
我看了他二人一眼,眨了眨杏眼,
“南貴,你確定你剛剛說的話是佩服我?不是在損我?”
“哈哈,嫂子,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哪敢損您啊,我就是覺得本來是破壞了一個女人的名聲,心中還有些不舒服,可是當聽您說完,我竟覺得做了一件善事呢。”
李東煦卻是不抬頭,就接著道:
“南貴,你今日無事就再寫五十頁的字。”
“啥?東煦哥,我,我,我知道錯哪了,我認錯,我哪都沒有不舒服,我好著呢,別讓我寫了。”
“寫一百頁。”
“嫂子,自從您上次出了這個法子,現在東煦哥可是認準了,我們三個隻要被罰就是寫字,可累了,好嫂子,給我求求情吧。”
“,我要是給你求情,煦哥讓你寫上一百五十頁,可咋整?”
我看著南貴,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便笑道:
“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不讓你寫字。”
“嫂子,您快說,我都聽您的。”
“真聽?”
“聽。”
“好,我呢,接了一個苦差事,這幾日想得頭疼,你幫了我這個忙,我就幫你求煦哥免你一年不寫字,可好?”
“嫂子,一年啊,您不是逗我吧,我這幾乎天天都要被罰的,東煦哥最近總是說我做事不夠好,要是真能一年不寫字,什幫不幫的,多苦多難的差事,您就吩咐一聲,我保證完事。”
我看著南貴,笑了笑,就望向李東煦,道:
“煦哥,你能不……”
“好。”
我的話都沒有說完,李東煦就爽快的答應了,目光溫柔帶笑的看著我。
南貴得意忘形的笑著同西貴道:
“西貴,我就說嫂子厲害吧,能當家,能管賬,能鬥惡人,能哄老爺,最最重要的是能管東煦哥,我要是以後找媳婦,能有嫂子的十之一二即可。哈哈。”
李東煦這次倒是沒有說話,垂眸看書,唇角卻勾起了弧度。
我笑看著南貴上套了,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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