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籽被歐石楠一席話月驚得腿軟,扶著屏風才勉強站穩腳跟,她語無倫次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說謊!”
“,到現在還在自欺欺人,真令人惡心。”歐石楠徹底失望,情緒漸漸恢複正常,她閉上眼睛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齊棠此刻滿頭黑線,她們的故事的確可悲可歎,但歸根結底就是這兩人在瘋狂自我感動中舍己為人,最終釀成慘劇甩鍋給對方。
這讓她想起了上輩子她記憶中的父母,從小她父母就一直在吵架,一開始是雞毛蒜皮,後麵就上升到了為對方付出多少。
她隱約能記得她的父母常掛在嘴邊的就是“我為你放棄了什什”和“當初不是為了你,我不會什什”。
所以齊棠特別不喜歡欠別人的,也不希望別人為了自己失去了什,這樣麵對那些話的時候,她才能有底氣說出解決,為此她也傷害了很多人“為她好”的心。
但她至今沒明白“為你好”這個詞,為的到底是對方還是自己,是真心還是為了讓別人滿足自己的幻想打造出來的理由。
“你們愛咋咋地吧,留給知府判斷,我就不摻和了。”齊棠不想再留下來判斷這亂七八糟的是非,連忙找理由溜了。
回到王府,她才真正放鬆下來,洗完澡後把自己鎖在房間發呆,她想睡睡不著,她想哭哭不出來,讓她心情十分煩躁。
她深吸了口氣,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走到鏡子前麵,她仔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比剛來這時,多了許多不顯眼的棱角,頭發長了許多,身子高了一點。
和這趟旅行前比起來,卻並沒有太大區別,可她感覺這幾天的成長比她來這前半年多的多,她終於開始體會到這的“落後”。
先是偏遠地區沒有普及刑法甚至沒有官府,後是監察機關內部腐敗,各地官府都在玩忽職守,覺得天高皇帝遠,光明正大貪汙受賄,簡直和亂世沒有區別。
齊棠思考了一會,跑到書房默寫了十幾張政治知識要點,才心滿意足回到房間進入夢想。
隔天她天還未亮就起來燉了盅雞湯,隨後提著雞湯和政治知識要點就雄赳赳,氣昂昂踏上進宮之路。
因為起的實在有點早,齊棠進宮時皇帝還在上早朝,於是她先去了東宮找太子。
自從上次逸凡那事後,她很長一段時間對這都有陰影,雖然逸凡罪有應得,但她還是莫名的愧疚。
逸凡走後,皇帝也懲治了東宮其他仆從,派了個老實的貼身侍從照顧太子起居,又加了幾個人打掃,如今整個東宮就九人。
旁人看來就是皇帝對太子十分上心,而齊棠清楚,那群人沒有覺醒靈力,壓根無法為司淮淵做些什,是司煜瑞對司淮淵的提防。
同樣是皇子,司淮祉在他母妃和丞相外公明暗的安排下,年紀尚小已經積攢了一波幕僚。
司淮淵才單純,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東宮門可羅雀,想支持他的都被勸退了。
貼身侍從名叫阿森,齊棠剛到東宮就被他擋下了:“殿下身體不舒服,不便相見。”
“身體不舒服?”齊棠一聽立馬緊張起來:“可是昨天受了什內傷沒被發現?”說完就急不可待穿過阿森往後走。
阿森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攔下齊棠:“郡主不可,殿下說了誰也不見。”
齊棠皺了皺眉頭,她攥緊手中提的雞湯,冷冷問道:“為什?”
“因為……”阿森剛開口就連忙捂住了嘴巴,低著頭斷斷續續道:“不行,殿下不讓說。”
齊棠用眼神示意夏鶯,夏鶯立刻就明白了,抽出一張定身符眼疾手快貼在了阿森身上。
阿森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齊棠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盡職盡責喊著:“郡主不可!”
齊棠一闖進司淮淵房間就瞧見司淮淵光著膀子縮在床上發呆,胸口的白雲二字,異常顯眼。
這下給她弄得措手不及,大腦一片空白,站在門口呆住了,原本想說的話全咽回了肚子。
“我就知道他攔不住你。”司淮淵聽到動靜緩緩抬頭看了眼齊棠,苦笑一聲。
齊棠頂著巨大的壓力,突然後悔自己這冒冒失失闖進來了,她轉過身嚅囁道:“先把衣服穿上。”
“這衣服,穿不穿都一樣,都是恥辱的。”司淮淵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生無可戀。
齊滿腦袋問號:“恥辱什?出什事了?”
司淮淵沉默了,齊棠隻好歎了口氣,認命般轉身,疾跑到司淮淵麵前將床上的被子蓋他頭上,開始死纏爛打問原因。
一炷香之後,齊棠終於是什讓司淮淵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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