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家人搞事情,李微熹想不出任何能讓周彩玉放棄去巴黎計劃的事情——畢竟,江寒鬆不可能不支持她的呀,如果不支持,就不會請柯美丫來當老師了。
但話又說回來……以江寒鬆的經濟實力,他需要在乎江家人的想法嗎?
那,肯定是有些什常理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而第二天,崔澄來告訴她,江家肯定發生了什事,但他媽拒絕向他透露信息。
理由還是“你們小孩子家家的問那多幹什?大人不告訴你們還能是要害你們嗎?好好讀書就行了,別天天好奇不該好奇的東西。”
——就說,什是不該好奇的東西?
莫非是江寒鬆出軌,所以才不讓他的女兒知道?
李微熹想著想著想到這個理由,心便是一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周彩玉不想出國,也就合情合理了。
畢竟,如果男人本就變了心,她再離開華國,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地方,第三者不就更容易乘虛而入了嗎?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她便很著急。
說真的,如果江寒鬆真的變心了,趁著他還有愧疚感,從他那拿走一大筆錢,去國外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那才是最正確的決定吧?
留下來,也許能挽回感情,也許什都挽回不了,但離開這,去新的世界學到新的東西,卻總不會拋棄周彩玉的。
思前想後,她到底是去找了媽媽:“媽,江家到底出什事兒了?我給周媽媽打電話,她說,她不出國了,還說是她自己不想出國……”
李薇瓏停下練琴的手,秀氣的眉輕蹙:“她什時候說的?前幾天她才告訴我,說她準備法語考試,這陣子不給你做小點心了——怎這就不出國了?那之前學的法語,不就白學了嗎?”
“……我懷疑,是不是江家出了什事,所以她不敢走?”
李薇瓏眨眨眼:“出了事?”
李微熹點點頭,目光交匯,她努力想讓媽媽從自己的表情,多讀出一點不好開口的信息。
李薇瓏和別人家的母親不太一樣,對女兒,她是從不會以“你們小孩子好奇什”當理由,拒絕她的問題的。
熹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還帶著滿臉“難言之隱”的神色,她便問:“你是想,讓我找人打聽打聽?”
李微熹一臉諂媚貓貓笑:“媽媽最聰明了——就是說,如果江家要欺負她的話,我覺得,我們不應該袖手旁觀。就算不懲罰江家,也得幫幫她啊。”
李薇瓏“嘿”地一笑,江家……嗎?
江家怎可能左右得了周彩玉的決定,能左右她的,隻可能是江寒鬆。
熹熹能想到的事情,她怎能想不到?她可是個成年人啊。
想那江寒鬆,一個男人,能出什事?
多不過也就是那點事情……說出去固然是醜聞,可又有多少男人,從不沾這種事情呢?
少得很!
雖然江寒鬆,在初戀女友麵前表現得深情如許,並不像是花心的人,但那也不能說明他就真是個本分男人了啊。
學藝術的嘛……想到這個,李薇瓏甚至歎了一口氣。
她不是鄙視藝術圈的男人,實在是從舞蹈到器樂,從美術到雕塑,許多男人都愛用“藝術氣質”給自己加分,樹立一個很有內涵的前輩形象。
接下來,就會有數不盡的小姑娘,往他們身上撲。
就好像才華和技巧能通過那事兒傳播似的!
她實在認可不了小姑娘們的“崇拜的愛”——那明明就是男方利用自己在圈內的聲譽,誘惑她們奉獻自己而已!
最後,男人吃幹抹淨了,往往是提上褲子就走。而小姑娘們,能換來一兩次在業界展示自己作品的機會,都算是趕上這男人有些良心了。
唉,萬一江寒鬆也不能免俗,那也實在沒什好驚訝。
李薇瓏想了想,還是給合作過的私人偵探事務所下了新單子,囑咐要加急。
這種事情處理得越快,越不容易拖泥帶水,傷害也就有限些。
所以她說,一周內就要結果。
偵探事務所是蠻喜歡她這樣給錢痛快的主顧的,答應得飛快。
接單小妹還幾乎要拍著胸脯保證,他們能把狗男人在哪跟誰上了幾分鍾的床都查出來,包李女士滿意,一定能把她的朋友從火坑救出來。
可誰能想到,他們調查出的證據,是醫院的診斷單和病曆呢?
李薇瓏從檔案袋抽出那些材料,隻看了幾行,心就涼了半截。
是冤枉江寒鬆了!可這結果,比“江寒鬆出軌了”還糟糕。
他患了胃癌。
已經住院了。
李薇瓏不大懂醫學,看到一個“癌”字,便覺十分可怕。
如果江寒鬆有個萬一,不出意外的話,周彩玉還要被江家人坑的——江寒鬆有錢,難道他那些弟弟妹妹,能看著這些錢落到他的遺孀、又或者熹熹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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