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侯躺在病榻上,形容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看到榮親王才勉強睜眼起身,南宮羽想要扶著他,卻被避開了。
南宮夫人不解,卻還是急忙過去扶著侯爺起身。
“父親,該喝藥了。”南宮羽端著湯藥,南宮侯卻推開了,他抬眼看了一眼慕容白,渾濁的眼球有太多複雜的情感在麵,隻是那一刻慕容白完全懂。
“父親,苦口良藥,羽兒服侍您用藥。”
“不必,你還是回榮王府去吧,這有策兒他們,你不必掛心。”
“哥哥也是重傷方愈,母親一個人操持這大的侯府太過辛勞,羽兒留下來吧。”
“是啊,”南宮夫人也點頭,“羽兒也是一片孝心,就讓羽兒留下吧。”
“不必。”南宮侯聲音不大,甚至有些氣喘,卻透露著不容置喙的威儀。
南宮羽默默點頭,身邊的幾個人自然看出端倪,這南宮侯何曾這樣否認過南宮羽的話,他幾乎是在任何時候都無條件的寵著南宮羽。
南宮侯府誰不知道,自從南宮羽嫁到榮親王府之後,南宮侯雖然表麵上不說,可是卻是一直盼著南宮羽能夠常常回府住上一段時日。
就連南宮羽的青羽小院,南宮侯也是時常過去看看,隻是今天這是怎了?
南宮夫人當下也不明白,隻是猜想應該是礙於南宮羽如今的身份罷了,又或者不想讓兒女擔心自己的身子。
隻是南宮羽眼神卻暗淡了幾分,默默的起身站在了榮親王身側,隻是靜靜的看著別人服侍南宮侯用藥,看著禦醫為他把脈,之後便沒有再多言一句。
再之後便隨著榮親王回府,一路上也不過是心照不宣的不多問一句罷了。
今年的建安似乎比往年要來的更早,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空氣濕冷濕冷,裹著陣陣冷風鑽進袖籠。
南宮羽衣衫單薄站在廊下欣賞著細雨中的王府花園。
“王妃素日是最怕冷的。”
南宮羽猛的回頭,這才發現榮親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眼似有幾分提醒之意。
南宮羽斂衽一禮,“王爺回府了。”
“王妃的禮數也越發周全了。”
“是,不過是初冬,也不算冷,更何況這種緋雨綿綿的天氣欣賞荷塘中的景致別有一番韻味。”
“荷塘並沒有任何花草,王妃喜歡什?”
“是啊,荷塘中的芙蕖當然不是這個季節才會有的,隻是這荷塘中泛起的漣漪倒是引人無限遐想。”
“王妃請我來。”
南宮羽跟隨慕容白到書房,慕容白拿出玉璜交於南宮羽。
“這是公主要我轉交王妃的。”
“這是什?”南宮羽接過景致的盒子,剛要打開,慕容白卻將手放在南宮羽的手上,“愛妃。”
南宮羽抬眸,“王爺,王爺怎了?”
“沒事,”榮親王放開她,“本王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臣妾告退。”
南宮羽將盒子籠進袖子退下,慕容白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做錯了什似的。
南宮羽回到臥房打開盒子,一瞬間怔住了,她雖然心有懷疑,卻不料自己犯了這大一個錯。
盒子玉璜似在嘲諷她,嘲諷她腰間的半塊假玉璜。
南宮玥早就發現,卻沒有揭穿。
慕容白性情大變雖然與她沒有多少關係,可是他還是發現了她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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