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老大離去的背影,一直沒說話的春子道:“乾哥哥,你要的那是什東西?”
“是我複仇的法寶。有人跟咱們過不去,那咱們不能讓他舒舒服服過日子。”
梅乾把手中的紙張遞給了春子,春子端詳了一下,上麵是一隻漂亮的白色花朵。
“你說的是得月樓的老板?”
“不,那應該也隻是個小蝦米,背後的張大愉才是我的目標。隻要胡老大給我找到穩定的白疊貨源,我就能讓張大愉叫爸爸。”
梅乾摩挲著下巴眯著眼睛說道,春子一凜,她知道這是梅乾要對人使壞時的表情。
“可咱們哪有五萬貫錢呢?酒樓這好的生意一年也不過收入四五千貫錢。”
“有人會把錢送到眼前來的。”梅乾篤定道。
春子隻是莫名的點了點頭,她如今已經習慣對梅乾點頭,他說的一切仿佛都不曾落空過,總之她的乾哥哥說的話一定都是有道理的,也一定都能發生的。
那天的晚上梅乾睡的特別好,他夢見了千萬人紡織,夢見了白花花的棉花,夢見了大唐的堅船利炮。
第二天的上午,一個小廝急吼吼的敲響了梅乾的房門,梅乾睡眼惺忪的開了門。
“東家,武……武……”
梅乾拍了拍的他的後背道:“別著急,慢慢說。”
那小廝喘了口氣道:“武林門碼頭來了大人物了,火哥兒讓你快去看。”
“什大人物?皇帝老子來了?”梅乾翻了翻白眼道。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是欽差。”
“哦?這快就來了?”梅乾皺眉道。
“陣仗可大了,火哥兒一直在那看熱鬧呢。”小廝以為陳火是叫梅乾去看熱鬧。
梅乾點了點頭,換上了衣服,蹬上了靴子隨著那小廝一路小跑去到了武林門碼頭。
此刻的武林門碼頭人頭攢動,但是碼頭上隻有五艘停靠的官船,其他的民船商船均已被勒令離開。
梅乾看到那艘最大的官船上懸著兩麵旗幟,一麵寫著“敕令督浙江西道黜置使嚴”,另一麵寫著太子太師敕令浙江西道觀察使顏。
梅乾心想,這顏就是顏真卿了吧,那嚴恐怕就是張大愉那一夥的了。
這時當當當的銅鑼聲響起,梅乾看到碼頭另一端的街口出現了一大隊親兵,後麵是幾名刺史衙門的紅衣差役,各自提著銅鑼開道,便明白這是李泌來了。
“讓開讓開。”人群一夥人推推搡搡往前擠著,不一會這夥人就到了人群的最前麵占據了看熱鬧的最優地勢。
“乾哥兒,這夥人我有些眼熟,像是城西那些布商的家丁。”陳火在梅乾耳邊小聲說道。
“布商?”梅乾聽到布商二字心中卻湧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沒錯,按說他們不是些愛看熱鬧的主。”
“先看看再說。”梅乾握了握拳道。
此時李泌的步輦已經被抬到了碼頭上,在周長史和李康的攙扶下,李泌下了步輦,正了正頭上的襆頭,抖了抖那身緋色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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