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副主皺起了眉頭。
“我提過多少次,什寶寶?都挨邊四十了,還這樣叫,也不怕人笑話?丁二烯就是丁二烯呀。”
“怎?挨邊四十?就是八十出頭,隻要我還活著,就叫他寶寶,”老媽生氣了:“你聽不慣?聽不慣自己忍著呢。我給你講給多少次,你這個當妹妹的,要讓著寶寶,”
“唉唉,你怎能這講話呢?話筒給我。”
撲!搶話筒的響聲。
然後,是老爸故作平靜的嗓門兒:“三烯,別見你媽的氣,我看她是老糊塗了呢。”話鋒一轉:“不過,你哥哥今晚是有些反常。我捉摸著,是不是你回來給他講了什?”
丁三烯清清嗓子,低聲而清晰的回答。
“爸,相信我,我真沒給丁二烯說什。他這一個大男人,又是園長老板的,怎可能聽了我的什話,就出現異常?”
“這話對,不過,”
丁三烯有些急了:“爸,丁二烯到底怎了呀?”前黨支部書記也就清清嗓門兒,緩緩地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女兒。
丁三烯聽得目瞪口呆,恍若夢中。
“窗外伸進一條女人的手臂。手臂五指修長,皮膚光滑白哲,中指上戴著一隻鑽石戒指,腕部緊緊纏繞著一條繩子……爸呀,你不是在編故事吧?”
“我也想編編哇,可是。”
老爸苦笑笑,聽上去刺耳。
“可這就是你哥哥當時告訴我的原話,三烯呀,你看這事兒,到底應該怎辦哇?”聽著老爸越來越似乎吃力的話,丁三烯忽然有了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
曾幾何時,父親一向遇事有主見,說一不二。
在家若一言十鼎的皇帝,視兄妹之語如飄散過風。
就連丁二烯當了園長老板,自己也成了市的廳局級副會長,老爸依然我行我素,視若無睹。可現在,老爸真是老啦!
透過窗外的風雨,丁三烯仿佛看見了老父親。
那一顆深藏在表麵矜持下,柔軟的愛子之心。
她毅然安慰到:“爸,我看沒什問題,丁二烯是工作壓力太大,不由自主產生的幻覺,睡一覺安靜下來就會好的。我這兒有一枝有效的鎮靜藥,你拿給丁二烯,他一準高興。”
“哦,三烯,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可不是什幻覺。”
丁三烯挺挺胸,驕傲的告訴到:“明天,蜀光旅遊團在導遊的帶領下,要來參觀動物園,讓丁二烯作好相關接待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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