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井上是竹本心腹,更是石原亨的人,你有幾顆腦袋,要是被石原亨知道,下一刻你就要暴斃。”
江騰空罵道,水津這個白癡,當初自己是怎看上他的?
如此明顯是石原亨所為,他竟然還想著立功。
以後找個機會,盡快將他處理掉,省的給自己添麻煩,在上海一般的人他都不怕,但石原亨絕不在此列。
上次隨便一個理由便抓了他們,如果被他盯上,暴斃的人很可能會再多一個。
無論是中國人還是土原都救不了他。
他非常清楚石原亨的可怕。
“我知道了。”
水津被嚇了一跳,他終於明白,課長為什不讓他繼續查下去,這件事牽扯到了石原亨?
在上海,誰敢得罪石原亨,就算是活夠了也不能這做,自己了斷能輕鬆點,得罪石原亨會死的無比痛苦。
上次查石原亨的也是他們的人,山內。
南雲被迫把她交給石原亨處置,聽說在憲兵司令部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一個多月後才死去。
山內是女人,在憲兵隊的大牢,她所承受的痛苦要多過男人。
誰知道她究竟經曆了什。
“給我好好管住你的嘴。”
若不是擔心他胡亂去說,連累自己,江騰空懶得管他。
這件事要盡快上報,不過上報之前,他要先給中國人說一聲。
泥鰍收到玫瑰的電文,江騰空不錯,真的查到了真相。
“組長,江騰空要向土原匯報實情,要不要阻止他?”
泥鰍來到楚淩雲辦公室,土原知道石原亨的事,相當於手上多了一個組長的把柄。
對組長並不好。
“不用。”
楚淩雲搖頭,阿部完蛋了,土原知不知情並不重要。
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
況且阿部的假黃金落在了西條的手中,他們遲早會發現,到時候便會猜到,第一次同樣是自己動的手。
隱瞞沒必要,江騰空既然是自己查出來的,就讓他去邀功。
“是。”
泥鰍放下心,給江騰空回電,沒多久,土原便收到了上海特高課的急電。
江騰空查清楚了阿部黃金案的實情,動手的是連他也沒想到的人,石原亨。
“不愧是老師選中的接班人,夠狠那。”
土原看完電文自己歎道,阿部貪財,錢就是他的命根子,石原亨卻偷了他所有黃金,要了阿部的命。
阿部的死,和石原亨脫不了幹係。
土原很高興,楚淩雲猜的沒錯,他自以為拿到了石原亨的把柄。
“此事嚴格保密。”
土原給江騰空發去回電,江騰空做的不錯,石原亨做的這隱秘,還是被他們查了出來。
東京,西條同樣收到土原電文。
偷走阿部黃金的竟然是石原亨,阿部可是他關係最好的師兄,若不是頭滿搶徒弟,石原亨會是阿部的弟子。
石原亨確實夠狠,對自己人下如此的狠手。
“來人,馬上去查驗阿部的那批黃金。”
西田喊來手下,既然事情是石原亨做的,阿部帶回國的這批黃金很可能會有問題。
阿部之前可是把黃金存放在了石原亨那。
不曉得阿部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想要咬死石原亨?
西條心很是期待。
他要先確認黃金是否有問題,如果真有問題,他甚至可以把阿部放出去。
以阿部的性子,他不會和石原亨善罷甘休。
石原亨被迫殺了他更好,阿部可不是一般的人,石原亨也會留下一個殘害同門的罪名。
“大人,我們剛融了幾塊金磚,發現隻有表麵一層是真黃金,麵全是假的。”
手下很快來匯報,西條眼睛眯了眯,石原亨果然動了手腳,阿部拚了性命最後賺的這三百塊金磚,同樣落在了石原亨的手。
“你去把阿部提出來,讓他親眼看看。”
西條命令道,阿部可以不殺,放他出去作用更大。
阿部在牢房內,頭發淩亂。
被抓之後,他本以為石原亨和老師頭滿會救他,結果等到現在,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
他的堂兄倒是來過一次,告訴了他實情。
他事情做的太過,殺了那多人,得罪的人太多,現在大家都不想讓他活。
堂兄也救不了他,但告訴他,家人已被頭滿接走,目前很安全。
阿部徹底絕望,堂兄這說了,他這次肯定要完。
“阿部。”
牢門突然被打開,阿部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人。
“酒井。”
他認出了來人,西條身邊的親信,他來做什,要處決自己了嗎?
阿部身子一顫,急忙向麵躲去。
平時他高高在上,可是被抓之後他和普通人一樣,一心隻想活下去。
他現在後悔了,不該把錢財看的那重,若不是太心急,不至於惹怒那多人,讓他們聯手置自己於死地。
“帶他出來。”
酒井吩咐道,幾個人立刻進去,拉著阿部像死狗一樣往外拖。
阿部麵色呆滯,渾身發顫。
酒井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讓你看點東西,跟我來。”
阿部的黃金被石原亨偷走,又給他掉包,相信對阿部是個極大的打擊。
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後,會是什樣的表情。
反正肯定很精彩。
不是處決,阿部心稍稍放下了點,他都到了這個地步,酒井沒必要騙他。
很快,車子開到金庫,阿部的黃金已經擺在了那。
看到自己的黃金,阿部心再次一痛。
這可是他用命換來的,可惜以後很難再見到了。
“你去檢查下,看看是不是你的。”
酒井對阿部說道,阿部被帶到金磚麵前,他輕輕撫摸著黃金,仔細查看,包括暗記,每一個看的清清楚楚。
這就擺了幾十塊。
讓阿部驗證而已,不需要放那多。
“沒錯,是我的?”
阿部抬起頭,不明白酒井的意思,帶他來看黃金做什,對他的羞辱嗎?
“砸開。”
酒井命令道,旁邊的人立刻拿起大錘,將金磚重重砸開,外層的黃金崩裂,露出了麵的東西。
麵的根本不是黃金,是用其他重金屬合成的東西,最多的便是鎢。
鎢的價格不便宜,但對比黃金來說,價格低上許多,它們重量最為相似,利用鎢能讓金磚保持原有的重量。
“這是怎回事?”
阿部驚呆了,上前抓住被砸碎的黃金,顫抖著問。
“怎回事,你看不明白嗎?你的東西被調了包,從中國帶回來的全是假貨。”
酒井譏諷道,阿部很可憐,在中國辛辛苦苦幾年,全是在為石原亨賺錢。
到最後還把自己的命搭了進來。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有暗記,沒人知道。”
阿部不敢相信,不斷搖頭,酒井微微歎道:“是不是真的你最清楚,你那所謂的暗記能瞞的過石原亨,眼前這些你若不信全砸開,還不信,剩下的全給你拿來,讓你親自砸。”
阿部確實不信,他不相信石原亨會掉包自己的黃金。
他上前拿過錘子,自己砸開了一塊。
和剛才一樣,假的金磚。
連續砸了幾塊,都是如此。
阿部癱坐在地上,他不是傻子,此刻他明白了一切。
為什酒泉會帶著他來看這些假金磚,為什有人能在上海將他的黃金偷走,並且殺了那多人。
他之前的黃金就是石原亨偷的,他有這個能力。
在上海,沒有石原亨做不到的事。
同樣,若不是石原亨,這筆錢早就找了回來,石原亨如果願意,爆發的能量極大,幾個小毛賊而已,根本瞞不過他。
可笑他不知情,事後竟然把黃金放在了小偷的手。
結果就成了這樣,他拿命換來的金磚,再次落到了石原亨的手中。
“哈哈哈哈。”
阿部突然放聲大笑,他錯了,不該相信石原亨,老師看上的人,親自選出的接班人,能是個善心之人?
石原亨之前沒動他,是因為他的錢不多。
等他錢一多,立刻動手。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石原亨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阿部現在恨不得吃光他身上的肉,喝完他的血,再將他的骨頭全部敲碎。
他對石原亨的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帶他回去。”
酒井擺擺手,看阿部的樣子就能明白,他已經相信了真相,怎處理阿部他做不了主,要看首相大人的安排。
“他相信了?”
西條麵帶微笑,酒井立刻點頭:“相信了,金磚又不是我們做的,是他親自從中國帶回來,他砸了好幾塊,最後大笑,別是瘋了?”
“放心,阿部不是那容易瘋的人,他現在一定恨死了石原亨。”
西條笑容更燦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過幾天可以把阿部放掉,讓他去找石原亨的麻煩。
阿部不是他的人,和石原亨又是師兄弟,他們倆鬧的越狠越好,他正好看戲。
身為師弟,偷師兄的財富,將他之後的黃金掉包,這件事傳出去,看石原亨怎收場。
兩天後,阿部走出牢房。
家人們正看著他,他的家人接到了通知,特意過來接人。
誰也沒有想到,西條會突然放人。
東北,土原接到電報整個人呆住了,他了解西條的性子,知道他好大喜功,做事不顧之後,可也沒想到,他竟然久這直接放了阿部。
“蠢貨。”
土原憤怒的拍著桌子,他想起了崗村,難怪崗村對他說,西條當首相並不是最好,有可能還會做下更多的錯事。
這次他便錯了。
土原很後悔,為什把真相告訴西條,他實在沒想到,西田不說商量,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阿部給放了。
他明白西條是想用阿部來對付石原亨,可他太一廂情願。
石原亨是那好對付的人嗎?
十個阿部也不是石原亨的對手。
更何況現在阿部一無所有,他拿什和石原亨去鬥?
這次阿部被抓,是西條動的手沒錯,但真正要抓阿部的是國內那些大佬,上到公爵,下到各個將軍,他們全要阿部死。
西條什都不說,直接放人,這些人會怎想?
就算要放,也要提前說清楚放人的原因,西條什沒做,直接放人,完全出乎了土原的意料。
連他都沒告訴,西條更不可能通知其他的人。
崗村同樣知道了這樣的事,他默默的收起了電文。
西條做出這樣的事他不意外,西條擅長的是蠱惑人心,他很會說,可惜做事卻不行。
石原二丸對他的評價沒錯,他就是個上等兵,當別的不稱職。
很可惜,他們全部被西條所欺騙。
現在還要捏著鼻子,幫他擦屁股。
未來說不定會被他害死。
上海,楚淩雲知道的一點也不晚,阿部沒有被放出來的時候他便知情。
看來江騰空已經匯報給了土原,土原告訴了西條。
愚蠢的西條,竟然選擇直接放人。
僅僅這一點,他便得罪了很多的人,這些人能聯手置阿部於死地,難道就不能聯手對付他?
楚淩雲笑的更燦爛。
頭滿府邸,阿部抬頭看著大門。
曾經這是他最喜歡來的地方,但現在這讓他厭煩,更讓他恐懼。
可惜他的家人都在這,不來也不行。
原本的家已經被查抄了。
他得罪那多人,人家沒能對他家人下手,他應該對頭滿感恩帶勁,很可惜,他心一點的恩情也沒有,反而是憎惡。
若不是頭滿培養石原亨,他會有今天?
如今他成為喪家之犬一般的存在,全是石原亨帶給他的。
“阿部少爺來了,老爺正在等您,給您接風洗塵。”
管家在門口迎接,笑的說道,阿部收回心神,立刻低頭:“感謝老師的庇佑。”
他想報仇,需要留著有用之身,絕不能得罪頭滿。
頭滿正跪坐在桌前,他很久沒有這樣坐過了。
身體不允許,他不能坐太長時間。
“老師,我回來了。”
看到頭滿,阿部立刻低頭行禮,頭滿微微點頭,西條犯蠢,卻給他出了個難題。
他不會允許阿部去對付石原亨。
“西條為什放你出來?”
頭滿輕聲問,阿部心一緊,頭滿是什意思,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問題。
難道他不想自己出來?
“我不清楚。”
阿部決定隱瞞,他要報仇,找石原亨報仇,頭滿對石原亨太好,他不能實話實說。
“坐下吧。”
頭滿沒有繼續再問,他很清楚,西條沒那好心,而且西條放阿部出來是個巨大的錯誤。
楚淩雲沒有向頭滿匯報,西條知道了他偷阿部黃金的事,這是特高課查出來的,他如果匯報,頭滿便會懷疑他的消息來源。
這種事對頭滿來說,沒人匯報他一樣清楚怎回事。
能讓西條得罪那多人,把阿部放出來,隻有一種可能,他知道了真相,想利用阿部來對付石原亨。
西條很蠢,這做損人損己,而且對他的傷害更大。
“先吃點東西,然後去洗個澡。”
頭滿淡淡說道,阿部不敢拒絕,他確實餓了,牢房內的食物連豬食都不如,麵前香噴噴的飯菜讓他胃口大開。
很快他便全部吃完。
頭滿沒有陪他,他吃飯的時候便離開。
管家站在頭滿的身邊,過了會頭滿睜開了眼睛:“全吃完了?”
“吃完了。”管家老老實實回道。
“把他的房子要回來,明天讓他帶著家人回家吧。”
說完頭滿閉上了眼睛,管家沒敢說話,馬上安排人去把阿部的房子買回來。
他的房子是被政府查封,想要拿回來,必須出錢。
阿部的家不小,價格不便宜,但對頭滿來說這點錢算不得什。
隻有管家知道,頭滿給阿部吃的東西中加了料。
慢性毒藥。
發作時間要間隔四十八小時,所以他必須回家,不能死在這。
第二天,阿部對頭滿深深鞠躬,他知道了老師為自己贖回房子的事,看來老師依然疼愛他,出來後立刻把他的房子買回來,不至於讓他無家可歸。
他不知道,不出來還好,這一出來,將徹底連累家人。
本來他們有頭滿的庇佑,石原亨答應會照顧他們,結果阿部出來了,頭滿既然親手處死了阿部,就不可能再留著他的家人。
留著給自己後人製造災難嗎?
阿部早已沒了活路,他卻沒有自知之明,最終害**。
“老爺。”
阿部的妻子跟在他的身邊,一家人站在自家門口,很是感慨。
這段時間對他們來說終身難忘,他們見識到了人情冷暖,明白了人心叵測。
好在天照保佑,阿部平安歸來。
隻要阿部活著,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我們回家。”
阿部拉著老婆的手,他還有錢,像他這樣的人不會把錢全放在一個地方,這次被抄走的之外,他至少還有上百萬日元的儲備。
有這些錢在,他和家人可以一輩子生活無憂。
可惜他沒想過平靜的生活。
他要報仇。
況且他很清楚,西條放他出來,就是讓他來對付石原亨,若是他什都不做,西條會重新對他下手。
哪怕為了活命,他也必須複仇。
阿部出來的消息,很快就被眾多日本高層知道,他們有的是貴族院議員,也有其他議員,政府部長,軍中將軍,大本營的高級將領。
所有人態度相同,不滿。
西條什意思,為什放了阿部?
阿部雖沒有繼承爵位,但阿部家族並不小,放他出來容易,以後想對付他可就難了。
特別是有家人死在阿部手中的那些,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阿部。
有些人真的動了手。
回到家中的第二天,阿部家就被一群蒙麵人衝了進去,他們帶著槍,有手榴彈,見人就殺。
阿部剛從臥室出來,便被十幾顆子彈擊中,倒地身亡。
事實上距離他毒發隻剩下了四個小時,這些人不來阿部也是必死,這些人隻讓阿部提前死了四個小時而已。
可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頭滿下毒的事。
“老爺,阿部死了。”
“提前毒發了嗎?”頭滿閉著眼睛問。
他清楚這個毒藥的時間,以前他沒少用這種毒藥殺人。
“沒有,有人衝到了他家,殺死了他還有家大部分人,警察已經去了,據說隻有三個活口,而且都是下人。”
頭滿一怔,但沒睜眼。
過了會他突然笑了,不管是誰幹的,相當於幫了他,他會感激。
也幫了石原亨。
內閣,西條同樣收到阿部被殺的消息。
“誰幹的?”
西條憤怒喊道,阿部是他對付石原亨的重要棋子,因為這顆棋子,土原特意發電報責怪他,怪他不應該沒有商量便放了阿部。
西條不在意土原的責怪,已經放了,誰又能奈何他?
可沒想到,他得罪人放出的棋子,這快就沒了作用。
“正在查,目前還不清楚。”
來匯報的是酒井,他沒敢亂說話,事實上他第一個懷疑的是頭滿,畢竟頭滿有這樣的力量。
頭滿更看重石原亨,阿部出來後又去了頭滿的家,如果他實話實說,頭滿為了石原亨很可能會對他下手。
“查,馬上查清楚。”
西條咆哮道,這個案子並不難查,凶手蒙麵沒錯,但他們現場留下了很多的痕跡。
腳印,彈殼,還有人聽到他們喊了名字。
警察局不全是笨蛋,阿部本身是大人物,又是被西條放出來的人,很快他們便查明了真相。
凶手是找到了,但警察不敢問。
逐層上報,最後到了西條的手。
“木戶的家臣?”
西條眉頭緊皺,木戶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天皇的近臣,並且自己能當上首相,木戶是幫了大忙的。
說起來他們是一條戰線上的人。
木戶的人,怎會去行刺阿部,並且殺了阿部全家?
西條馬上想起,木戶有個外甥在聯絡部,之前是部長,因為沒有給阿部送錢,被阿部找到他貪贓枉法的證據,抓了起來。
後來監獄內出了意外,木戶的外甥和好多重犯一起死亡。
監獄的犯人暴亂,搶了看守的武器,很多人**,有人說暴亂是阿部故意指使,就是讓這些人死掉,以免他們回國後給自己搗亂。
阿部被抓後承認,的確是他派人幹的。
那些有親人死在阿部手上的,全部盼著他死,這次有人出手,不少人拍手稱快。
“大人,要不要抓人?”
酒井小心問,西條瞪了他一眼:“抓什抓?”
人肯定不能抓,說不定木戶就是主謀,木戶是他的貴人,他要是抓了木戶算什?
西條再次後悔。
他應該聽土原的勸,對這些人好好的解釋清楚,他為什放了阿部。
可惜他自命清高,他是首相,天皇之下第一人,不需要任何解釋。
況且要解釋的可不止一人,他總不能把這些人全部召集在一起,向他們說明情況,那樣別人還以為他怕了這些人。
現在阿部一死,可以看出他貿然放了阿部確實是步臭棋。
事已至此,後悔沒用。
“你馬上對外放出風聲,阿部的黃金是石原亨偷的,並且石原亨掉包了阿部的所有黃金。”
西條不會就此停手,阿部是死了,但石原亨做過的事總無法否認。
酒井低頭退了出去。
第二天,東京高層便開始有一個傳聞,偷阿部黃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弟石原亨。
石原亨不僅偷走了阿部在中國賺下的五百多塊金磚,阿部後來瘋狂斂的財也被石原亨掉包,阿部從中國帶回的是假金磚。
傳聞有鼻子有眼,八卦全球通用,特別是高層的八卦。
傳言迅速傳播,沒到中午頭滿這邊便收到了消息。
“找人放出話,就說阿部是石原亨派人殺的。”
頭滿對管家命令道,管家微微一怔,不明白老爺為什說是石原亨殺了阿部。
這件事已經查清楚,木戶所為,和石原亨無關。
“去吧。”
頭滿沒有解釋,管家老老實實按照他說的去做,很快,傳言又多了好幾個版本。
除了石原亨是凶手外,還有頭滿派人殺了阿部的流言。
甚至傳出是西條殺的人。
各種版本的都有,普通吃瓜群眾根本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上海,楚淩雲收到了日本傳來的電文。
西條作繭自縛,想給自己製造麻煩,故意放出阿部,結果被木戶派人所殺。
事情的真相瞞不過他,他非常清楚。
同樣,真正有實力的人也都明白,殺人的不是他。
至於他偷了阿部黃金這點,並不是所有人相信,畢竟流言太多,沒有任何證據。
聽聽可以,完全相信的沒幾個。
這便是頭滿真正的目的,管家沒看明白,楚淩雲很清楚,一些流言就是頭滿放出來的,故意混淆視聽。
這些真真假假的事情放在一起,會讓大家本能的不相信。
楚淩雲並沒有在意,相信了又能如何?
殺了他們親人的是阿部,不是自己。
這些人又不傻,貿然來和自己為敵。
況且就算沒有任何仇怨,如果石原亨落難,這些人隻要找到機會,一樣會上來咬他,懷璧有罪的道理在全**用。
他的財富對這些人有足夠的吸引力。
楚淩雲明白一切。
時間慢慢走過,很快到了二月底。
中國春節已過,楚淩雲又沒能和父母在一起,上海這邊事情非常多,他暫時無法回去。
天津分公司原經理,本是楚淩雲為了鼓勵舉報提拔上去的普通人,可惜他能力有限,突然從普通員工做到分公司經理,他無法掌控局麵。
更何況他是中國人。
石原亨對他不是太滿意,將他調回總部,暫時在監察部任職,級別沒給他降,讓他做了監察部副部長。
畢竟是典型,要好好的留著。
古森臨危受命,被派到了天津,擔任天津的經理。
廣州灣,早川平走在蕭條的大街上。
曾經這非常的繁華,早川平柳生商行的運往中國的走私貨物,就是在這卸船,然後裝運,通過廣西運往內地。
海運被帝國全麵封鎖,廣州灣因為被法國占領,法國又被德國占領,成為了傀儡政府,反過來成為了他們的盟友。
因為法國人的關係,這便成了中國南側唯一的通商港口。
最熱鬧的時候,短短一條街上便有一百六十多家商鋪。
這些商鋪可都是有名有號的商行所有,每天來往的船隻很多,造就了一批富商。
很可惜,本月 21號之後,這種繁華便不複存在。
日本和法國簽署協議,共同防禦廣州灣,說是公共,事實上這被日本徹底占領,他們占領後,自然不允許別的商船繼續和中國人通商。
無法通商,那些商行紛紛關門,等待以後。
“就這幾個吧,這位置最好,另外去拿下更多的倉庫。”
早川平轉了一圈,最終選定了幾個最大的商鋪,其他的商人被趕走,日本商人卻不是,特別是柳生商行,在這可以暢通無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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