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人跑了?”
許麟拿著電話剛聽完幾句便脫口驚,手下向他匯報,許至才跟丟了,他們給許麟辦公室打電話,得知他在鮑勝群這,急忙又把電話打到這來。
“你們在哪,等我,我馬上到。”
許麟匆匆掛斷電話,看向鮑勝群:“老鮑,許至才跑了,我馬上過去一趟。”
“去吧,注意安全。”
鮑勝群點頭,許至才逃掉他不意外,通過許至才的表現他早已判斷出,許至才是真正的紅黨,倒是那個逃掉的吳橋茂,有可能不是紅黨。
表麵上的跡象表明,吳橋茂身份非常的重要,鮑勝群則知道所有珍惜那個,他就是個煙霧彈,不可能真是重要的人。
即使如此,鮑勝群對這次計劃的製定人同樣佩服。
他是參與者,最初也想過是用什方法把溫繼濤拉下馬,完全沒想到是這種方式,看似簡單,不過卻非常的有效,隻要許麟這邊動了手,溫繼濤在劫難逃。
不承認都沒用。
溫繼濤一旦出現,直接連累的是賀年,間接則是戴老板和許義,軍統接下來不得安寧。
同樣,中統也好不到哪去。
看似打擊了軍統,事實上這件事牽動了他們更多的精力,眼下真正的紅黨離開,中統和軍統的官司卻剛剛開始。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人怎會沒了?”
許麟趕到現場,他的手下已將附近封鎖,正帶著警察地毯式搜查。
“這有點偏,路很不平,許至才先到了高處,我們監視的人不敢靠的太近,等到了地方發現人不見了,後來找到了一條小路,他是從小路溜走的。”
重慶和別的地方不同,看起來到了頂樓,事實上可能在一樓。
在這個時期路還沒有那誇張,不過到處是上下坡的小路,許至才正是利用這樣的小路逃離。
“楊自成在哪?”
許麟立刻想到了另一個關鍵的人物,楊自成,許至才跑了,他必須抓住楊自成,不能讓楊自成再跑掉。
“在軍統,還沒下班?”
“把他上次找的那個混混抓起來,讓混混打電話將楊自成騙過出來,馬上動手抓人。”
楊自成必須盡快抓,許至才的事讓許麟心有了陰影,沒抓到人始終不屬於自己,抓到手才是自己的肉。
抓了楊自成,然後再抓溫繼濤。
“是。”
手下領命,那個混混同樣在他們的監視之內,這就是一個純粹的混混,而且很壞的混混。
抓他非常順利,沒用刑他便表示全力配合,很快打電話把楊自成騙了出來,理由非常容易,說是上次買槍出了點問題,幫他們刻槍號的人好像被警察抓了。
他不知道在哪個警局,等著楊自成過來。
楊自成不敢讓人知道他私刻槍號,要是被警察問出來捅到軍統,他會很麻煩,接到電話沒有多想便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
“幹什,你們什人?”
剛到地方,中統的人便按住了他,許麟親自帶隊,看到楊自成被抓鬆了口氣,溫繼濤那邊他同樣派人盯住了,這會溫繼濤沒去軍統上班,抓他更容易。
“帶走。”
許麟一分鍾都沒耽擱,他不需要楊自成招供,他很清楚,楊自成就算全招了也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他要的是楊自成死,並且按上他的手印。
隻要楊自成交代除溫繼濤和紅黨有關,並且給過他好處,他就有理由抓溫繼濤,這幾天他的監視不是白費,他拍到過許至才去楊自成家的照片。
中統刑訊室內,楊自成很快招供。
不招不行,中統的人太狠了,上來就是重型,連皮鞭都沒用,烙鐵之後便是電椅,他根本支撐不住。
“抓人。”
拿到口供,許麟立刻下令,一群中統的人衝進溫繼濤的家,此時時間正好是中午,溫繼濤正在家吃午飯。
“你們是什人?”
溫繼濤看到衝進來的人一驚,急忙站起身,他的老婆孩子則小心的躲在他的身後。
“中統情報處。”
“中統的人?你們知道這是什地方嗎?敢到這來?”
溫繼濤怔了下,隨即怒喝,他們和中統的關係非常的差,中統竟然敢打到他的門上來?
他現在不是科長,但總歸是軍統的人,處長知道後肯定會幫他出頭,不會容忍中統的這幫混蛋胡作非為。
“溫繼濤,你的事犯了,我看你到了我們中統大牢是不是還這嘴硬,帶走。”
來人冷哼了一聲,溫繼濤抗議沒用,包括他的老婆孩子全被強行抓了起來。
“這部電話給我看好,等技術部上門。”
溫繼濤家最重要的就是電話,不過辦案的人並不清楚,有沒有這部電話機無所謂,關鍵是從這打出去的那個電話。
不需要電話機,一樣能查出電話是從這打出來的。
溫繼濤很快被帶到中統大牢,許麟讓他看了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楊自成。
“溫科長,這個人認識嗎?”
許麟自然知道溫繼濤,不說這幾天的監視,以前就見過,他是中統的情報處長,對競爭對手要有最基本的了解。
賀年手下資曆最老的科長,若不是這次出事,楚淩雲離開後,軍統行動處副處長非他莫屬,根本輪不到沈漢文。
沈漢文功勞足夠,但資曆是短板,沈漢文進軍統的時候溫繼濤便是組長,而且那個時候的組長相當於現在的科長。
“小楊?你們把他怎了?”溫繼濤一驚,沒想到中統還抓了楊自成。
“怎了?”
許麟笑了,溫繼濤終於到了他的手上,現在有了楊自成的口供,指認溫繼濤是紅黨,並且讓他幫忙掩飾做過一些事。
溫繼濤給過他金條,作為他的好處費。
金條已被搜出,連帶著袋子一起從楊自成家搜出來的,楊自成並沒有把那個袋子扔掉,一起放在了盒子內。
不得不說他的心很大,正好方便了許麟。
“溫科長,你隱藏的夠深啊,什時候加入的紅黨,為他們提供過多少情報,上次軍統行動處潛伏人員全部暴露是不是你所為?”
許麟連續問了三個問題,溫繼濤一怔,臉上再次露出怒色。
“許麟,你別血口噴人,我們軍統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不需要嗎?”
許麟冷笑一聲,電訊和電話局的人都去了溫繼濤家,很快就能拿到他打出那個提醒電話的證據,這個證據到手,他便立於不敗之地。
楊自成馬上會**,有了他的口供加上證據,徹底坐實溫繼濤紅黨的身份。
“處長,查出來了,前天晚上溫繼濤家打出了一個電話,是一台非法的交換機,我們去找了,那台交換機已經不見了,根據電話局的人交代,這台交換機他們之前幫軍統查過,交換機轉到了另外一個電話上麵,正是軍統前兩天盯梢跑掉的那個人。”
許麟的手下很快過來匯報,對這個結果許麟一點也不意外。
作為旁觀者,他一直看戲,了解所有過程,現在他終於拿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有了這個,溫繼濤這次死定了,百口莫辯。
“太好了,你們先審著,我去向局座匯報。”
許麟高興的說道,審溫繼濤他沒興趣,溫繼濤肯定不承認,可惜他的話沒人相信。
承不承認無所謂,屈打成招也可以,其實最好的結果是沒有口供,因為紅黨骨頭就是這硬,他越不承認,越像紅黨。
“局座,您還記得前兩天軍統放跑了一名重要紅黨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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