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不缺錢。”餘音音把卡又推了回去，“我隻是好奇隨便問問。”

    “那你在收購之前，是不是會先把這個人先……像萬總那樣，把他的公司搞垮，甚至不惜讓他們的公司法人入獄，然後再……以低價收購？”

    顧辭還在看著手機，眼神十分平靜，看不出喜怒，語氣也是十分平淡，“怎，我看上去像是很缺錢的人嗎，還是我看起來很卑鄙，收購公司隻能用這樣的方法？”

    “不不不，我隻是問問。”

    “那些普通的手段我沒興趣，集團也不是靠這樣發展的。”

    “這樣啊……”

    餘音音蹙了蹙眉，心有些納悶，哥哥不是父親是先受到打壓，被扣上各種莫須有的罪名鋃鐺入獄，公司也臨近破產，才被風盛集團以低價收購的嗎？

    不管怎樣，餘音音一想到父親現在的處境，心情莫名有些低落起來。

    顧辭這邊剛剛套話又套不出什內容，再問下去估計要被懷疑了。

    餘光瞥到顧辭還在看微博，劃到楚亦明有關的，順手點了右上角的“減少此人的微博”。

    “……”

    幼稚!

    看餘音音不話了，顧辭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微微側過臉，卻看到看她一臉鬱悶的樣子。

    “今怎了？嗯？”

    “沒什，隻是有點累，想睡覺。”餘音音低垂著頭聲的著。

    顧辭放下手機，一個打橫將餘音音抱起，往房間走去。

    ……

    餘音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腦子還是控製不住地想到父親和哥哥，不知道父親在獄中怎樣了。

    當初他留給自己的，除了這個新身份，就是千交代萬交代，一定一定不能去探監。

    他他拚著這最後的一層關係和錢財，才把自己和哥哥同他自己劃清了界限不受牽連。

    哥哥還好辦一些，收養的可以解除親子關係。

    而自己是親生的，餘音音雖然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可是一想到在當時父親是多絕望，才會破釜沉舟的和自己劃了界限。

    還要在麵對著公司和法院一堆爛攤子的條件下，如何奔波用盡了自己最後的關係，才給了自己一個新的身份，如果自己去看他的一片苦心就全白費了。

    也不知道父親現在怎樣了……

    餘音音察覺到似乎有一些眼淚滲出，想到顧辭還在旁邊，便裝做打哈欠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壓下了心中的苦澀。

    哥哥可以去看他，他的不是新身份，隻是解除了收養的法律關係而已。自己和父親的聯係，隻能靠著哥哥來傳達，幸好還有哥哥……

    隻是自己，卻沒有辦法見上父親一麵。

    想了好久，最終無果，餘音音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顧辭看著她的呼吸越來越平穩，確認她已經睡著了，這才走出房間，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語氣似乎有些驚訝，顧辭沒有話，那邊便劈啪啦的自顧自了起來。

    “顧辭？你有什事嗎？不會又要我趕過去吧，你又對她做了什啊，造孽！現在這大晚上的，我一個美男走在外麵很危險的，除非你派人來接我。”

    顧辭沉默了一會兒，才:“她不開心。”

    “不是吧，這個我要怎治啊？把她的心開一開？我這雙手是拿手術刀，但是也不是這用的吧？”不用顧辭，謝文軒就知道了顧辭口的這個“她”是誰。

    “我看你女朋友平時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