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了半，媚兒姑娘應該就是住在這了。”夏青倚在一棵梧桐樹旁，剛剛萌發的枝葉透露出春日的氣息，而他的身邊站著的是暮雨。

    “媚兒現在離開了嗎？”“她剛剛應該是有事情，隨著一些村民一起離開了，不過話回來，為什雲淵讓我來，而不讓你來守著呢？”

    夏青轉頭看向眼中帶著些希冀暮雨，暮雨笑了笑：“我本來想來的，但是雲淵一直攔著我，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打的過他，更何況你們夏家的人也向著他”

    “這可不能怪我父親，雲淵是將軍，你是軍師，你他會聽誰的？而且我覺得，我父親沒準被雲淵怎威脅了呢，他那個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

    “反正現在你什都對了，不過我知道雲淵什意思，他怕我衝動，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事情來，還不如聽他的話。”

    夏青聞言挑了挑眉，卻沒有否定暮雨的話。確實，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商雲淵之所以讓夏青過來守著，就是怕暮雨看到媚兒以後做出不可控製的事情來。

    “我們過去問問這位和媚兒姑娘住在一起的老婦人吧，或許能從中知道一些東西。”暮雨和夏青並肩走了過去。

    在院子坐著的老婦人本來在整理菜園子的菜，看到他們二人過來卻麵露警惕，似乎還帶著些淡淡的厭惡，倒是讓夏青和暮雨麵麵相覷。

    “老奶奶您好，我們有些事情想向您打聽一番。”夏青拱手道，那老婦人卻隻看了他們一眼便繼續幹自己的活了。

    昨日他們三個人一起來打聽媚兒消息的時候，也曾來過這，但是那時這個老婦人並不是這個態度，隻過了一，倒真是變了個樣子。

    “我們昨日來過，您忘了嗎？今日我們不是來尋人的，隻是想問一些事情。”這次換暮雨向前走了一步，更加恭敬的道。

    “你們兩個公子哥來我這幹什？阿慧告訴我了，你們都不是什好人，成隻會吃喝玩樂，都沒有什好心思。”

    老婦人瞥了他們一眼，抬腳便要轉身進屋子，夏青上前跑了幾步，攔著了老婦人的去路。“老奶奶，我想您是誤會了。”

    “什誤會？阿慧是不可能欺騙我的，我看騙我的就是你們這幾個人。”“我們和您無冤無仇，為什要騙您？你口中的阿慧，是我這位朋友的舊友。”

    夏青看了一眼暮雨，愣在原地的暮雨也跑了過來。“就他？戴著個麵具，誰知道長的是什樣子，阿慧不會有你們這樣的朋友的。”

    “暮雨，你……”夏青的話卡在了喉嚨，因為暮雨一句話都沒有，卻直接摘下了麵具，連夏青都有些意外，一時不知道些什。

    依舊清秀俊逸的臉龐，依舊不變的疤痕，老婦人也被暮雨幹脆的動作嚇了一下，連眼睛都睜大了許多。

    或許是暮雨這個動作讓老婦人改變了心意，她當然知道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來這查了兩次，找的都是她口中的“阿慧”。

    今他又來了，還當著他的麵，二話不的摘下來了一直戴著的麵具，老婦人雖然年紀大，但是人卻不糊塗，她知道一個人戴著麵具定然是有原因的。

    看到了暮雨臉上的疤痕時，老婦人似乎明白了暮雨戴著麵具的原因，這樣完美的一張臉上，卻偏偏有了這道疤痕。

    “你真的是阿慧的舊友？看在你多次尋她的誠意上，我可以回答你幾個問題，但是我不想的，你也不要強迫我出來答案。”

    “謝謝你。”暮雨言辭簡單，卻十分真誠，老婦人似乎歎了一口氣，然後道：“你們兩個跟我進來吧，這比不起你們住的地方，不要嫌棄就好。”

    “沒錯，阿慧確實原來在都城居住的，她不願意和村的人產生隔閡，就自己是從別處來的，這件事也隻有我知道。”

    “在這，你們都叫她阿慧嗎？這是她的本名嗎？”暮雨顯得有些好奇，問道。“她她叫徐慧，父母雙亡，本在京都營生卻被歹人陷害，才逃到了這。”

    “徐慧，這個名字倒是比媚兒還搭她的樣子一些，媚兒這種名字顯得太過庸俗，不過舞姬也大多數都是隨意取的名字。”

    夏青不禁感歎道，雖然他見到徐慧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有紅點，也顯得沒那自信，但是夏青還是能看出來她有些與眾不同的。

    再加上暮雨對他和商雲淵的話，描繪的場景，夏青也能隱約的想象出昔日跳舞的徐慧是什樣子，總歸不該是“媚兒”這個名字。

    “舞姬？阿慧原來是都城的舞姬嗎？媚兒又是誰？”這次倒換成老婦人提問了，夏青看了暮雨一眼笑道：“阿慧告訴您的是什呢？”

    “她其實沒有跟我具體提起來過什事情，隻是原來她在都城營生時，日子過的很不好，經常遇到一些不公平的事。”

    “阿慧看似很不願意提起過去的事情，關於她臉上的紅點我也問過，本來我以為是生的，後來阿慧告訴我，她被歹人所害，便是害了她的臉。”

    老婦到這，暮雨的眼眸中卻猛然的閃過一道狠意，蘇夏青見此拍了拍暮雨的肩膀，再次開口道：“歹人？什人心腸如此狠毒，對一個女子下手如此重。”

    “如果我是出來，你們能替阿慧報仇嗎？”老婦人的神情顯得有些慎重，“我總有種感覺，傷了阿慧的人，不是簡單的人，否則她不會隻字不提。”

    “老奶奶，請你相信我們，我和夏青都是會武的人，阿慧是我的好友，如果知道了真相，我們一定會替她去討回來公道的。”

    暮雨看起來有些激動，夏青問道：“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具體是誰？既然阿慧隻字不提此人是誰，老奶奶你又是如何知曉的？我們應該找誰去報仇？”

    被情緒影響的暮雨此刻遠不如夏青的頭腦清醒，就如同昔日麵對蘇宛清，暮雨會主動提醒夏青一樣，其實隻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罷了。

    “我隻是依稀的聽到了一些她的夢話罷了，阿慧晚上睡得不安穩，總是會些夢話，的最多的便是‘求求你，放過他’。”

    “後來有一次村有喜事，我和她一起去喝喜酒，她卻偏偏喝醉了，醉酒以後的她是被村民架著回來的，我本想她趕緊睡覺休息，她卻拽著我的手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