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封製下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在九鳳七國,同朝為官的卿大夫們的友好程度,完全取決於中樞朝廷的拳頭大小。
中樞強,大家就和和氣氣有矛盾請國王調解,和和睦睦做個國中好鄰居。
中樞弱,那就抱歉了,我的鄰居不是和敵國暗通款曲,準備應外合,通敵賣國,就是在調動軍隊要直發王城企圖謀反。
我不得不為國家消滅禍患使百姓免於戰火。
請國王嘉獎我的正義之舉,將這些叛國賊的土地賜予於我,非如此不足愛護卿大夫們的拳拳愛國之心。
處於這種樸素和諧的鄰關係。
作為卿大夫們的大家都很自覺的一邊互送禮物噓寒問暖關心對方生活的舒不舒心快不快樂。
一邊把封地的大部分軍隊駐紮在邊界,防止鄰居有一天突然腦子進水不再愛國。
事情發生時,即墨仁正在為他老爹守靈。
第一次聽到祭品跑出來外府大亂時,他麵沉如水,生氣得要把那些酒飯袋的獄卒殺個幹淨,假如他們還能活著的話。
但生氣解決不了問題,他陰沉著臉,指派著家臣家將們先守住內院各個通行口。
又傳令以護院武士為骨幹組織家仆們成軍開始平亂,不指望他們有用,隻要能拖延時間等外麵上千城防軍過來,幾百個奴隸翻不起大浪。
第二次聽到有人喊著他的好鄰居薛季的名字時,他隻想發笑。
即墨家每年金山銀山養著八千常備軍在界邊。
那就是八千頭豬,薛季殺過來時他也該聽個響,這些賊子的話連一個音調他都不信。
看著對麵大火衝天,即墨仁就坐在門檻上背對著他爹的棺木。
心反而有一種快意,即墨家嫡長子死後老爺子在巨大打擊之下開始縱情享樂寵幸嬌妻,加倍溺愛幼子。
唯獨對於他,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大哥的死和他毫無幹係。
但人有亡斧者,意其鄰人之子,視聽言行無有不像之處。
老爺子就是處處看他不順眼挑他錯處,到後來老爺子什心思即墨城路人皆知。在這個家他快活的時候少,壓抑的時候長。
往事如煙,即墨仁也不想知道老爺子人生最後幾個月為何突然回心轉意把名爵傳給他。
是怕兄弟閆牆骨肉相殘還是擔心像如今朝堂上那般主幼臣強,傾覆之下,血食絕跡。
這些他都不想知道,這世上的很多事都可以難得糊塗,唯獨名位權柄曖昧不得。不分高下,不決生死事情就永遠不會結束。
你的臣下朋友會搖擺,你的敵人會利用,隔岸觀火的還會落井下石。如今一把火燒掉也好,最好把這些讓他不快的通通燒掉。
他,即墨仁不再是哪個謹小慎微,杯弓蛇影的三公子了,而是坐擁七百封地萬戶子民的陳國上大夫,一座宮殿而已,他燒得起。
可能老天注定不讓即墨仁高興,沒多久第三波稟報的兵士就來了:“報告家主,巡邏的隊伍發現罪臣聞衡被救,駐守得二十名守衛無一生還。”
這次即墨仁是真的開始不快活,他皺起眉頭問侍立旁邊的家宰道:“現在外麵的巡邏士兵是多久一班。”
“回家主,最新安排的是三個隊伍,來回交叉巡邏,一刻鍾之內便能巡遍內院各個地方。”
“這說這件事發生還不到一刻,不好,鬆濤閣.....”
報!這時又衝來個渾身浴血的兵士:“罪臣聞衡帶人襲擊鬆濤閣劫走了三公子,隊長帶領我等盡力阻擊依舊未能攔住!”
聽到這句話即墨仁如遭雷殛,整個腦子都開始嗡嗡響,一腳將跪地的兵士踹到在地,整個人氣得顫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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