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神奇的醫術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上山打老虎額 本章:第二百四十章:神奇的醫術

    朱高燧:“……”

    此時,他不自覺地想到了去歲的時候,帶著神仙去給太子醫治的場景。

    而如今,自己終於要遭報應了。

    在他的眼,此時的張安世簡直就是青麵獠牙的怪物一般。

    尤其是在另一邊,許太醫開了箱子,取出了許多‘工具’。

    他見了這五花八門的工具,更是毛骨悚然,就算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牙齒也被咬得咯咯的響。

    他甚至覺得,就算拿一個狼牙棒來,直接給自己來個痛快也好。

    偏偏這都是些小工具。

    最大的,也不過是一個鐵錘,兩寸長而已。

    至於其他,尤其是那小刀,不過半寸。

    這擺明著……是要將他往死折騰啊。

    最重要的是,這廂房還有一股子古怪的味道,十分的刺鼻,更令他心的恐懼無形的加深了幾分。

    此時,張安世拿了一個棉口罩,給自己戴上,隻露了一雙烏亮的眼睛。

    隨後,許太醫開始點燈,一盞盞的燈,布置在不同的位置,圍繞在朱高燧綁縛的位置,高低錯落有致。

    若隻是幾盞油燈,不但影響視線,而且還會造成陰影,而陰影一多,手術的部位,就可能無法用肉眼可見了。

    而這樣的擺燈法,不但讓這密封的小廂房亮如白晝,最緊要的是,可以製造無影的效果。

    如此一來,就不擔心幹擾視線了。

    緊接著,便是麻藥了。

    麻藥很容易就有了,用的乃是閹割太監用的臭麻子湯。

    效果嘛……隻能說一般。

    當然,藥效不夠,可以用劑量來湊。

    連續三大碗,張安世先捏了朱高燧的鼻子。

    朱高燧嗷嗷叫地張嘴,許太醫這邊便開始熟練地放了一個漏洞塞進朱高燧的嘴,而後便開始灌湯。

    三大碗灌了幹淨,張安世沒有急著堵朱高燧的嘴巴,因為要根據他說話來確定這臭麻子湯的藥效。

    果然,要不了多久,朱高燧便開始破口大罵:“你……你們究竟給我喝了什?你們……張安世,我和你無冤無仇……不,就算本王與你有冤有仇,可你也休想如此侮辱本王,有本事給我一個痛快啊……父皇、母後,救命啊,張安世要殺我。”

    他大呼著,中氣十足。

    顯然,他是真的被嚇壞了。

    張安世站在一旁,不為所動,隻默默地看著。

    許太醫則心驚膽跳的,開始取出了酒精,按照張安世此前的吩咐,仔細地給一個個器械進行了消毒。

    忙完一通後,最後還是忍不住道:“侯爺,下官有點慌。”

    張安世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澹澹地開口道:“不要怕……反正橫豎都要挨揍的。”

    這話聽著像是打擊。

    可這就是張安世聰明的地方,你若是安慰他手術會成功的,許太醫可能更加慌了。

    自己幾斤幾兩,難道沒有數嗎?這都死了多少頭豬了?

    可張安世卻把最壞的結果告訴他,許太醫的心便頓時就想:對呀,這都挨了多少次打了,反正遲早都要**的,索性來個痛快吧。

    這雖是最壞的結果……可既然這個結果,本來就可遇見,倒不如放手一搏。

    實際上,趙王朱高燧,比許太醫更慌。

    這些日子,本就因為闌尾的緣故,每日疼痛難忍,再加上傷口感染,又開始渾身高熱,幾次昏厥,這等痛苦,卻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的。

    一旦開始疼痛的時候,他恨不得自己死了幹淨。

    隻是,他不甘願被張安世這樣折騰著死去。

    他口哇哇叫著,甚至一通亂罵,而後突然又求饒:“張安世,你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可沒一會,又惡狠狠地道:“張安世,本王殺你全家。”

    他一會兒痛哭流涕,好像真心悔過一般的求饒。

    一會兒又聲色俱厲,赤裸裸的威脅。

    張安世樂了:“我家人丁單薄,不過哪一個家人都不是你殺得起的,你最多也就隻敢殺許太醫全家。”

    許太醫:“……”

    張安世頓時覺得自己失言,看了看許太醫,無辜地眨了眨眼,安慰許太醫道:“放心,他沒這個膽子的,不要怕,退一萬步,本朝沒有殺禦醫全家的先例。”

    許太醫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

    眼下這個時候,隻能姑且信之吧。

    張安世此時也開始動了,他用手按在朱高燧的下腹部上,而後慢慢地按壓起來。

    直到朱高燧痛苦地嗷嗷叫。

    張安世此時的神情很認真,他開始做標記,邊吩咐許太醫道:“位置就在此,待會兒,從這切,這樣……盡力傷口小一些,這是小手術,其實和閹割差不多,要果斷,知道了嗎?”

    許太醫臉色有點白,還是堅強地噢了一聲,努力地鎮定情緒。

    倒是朱高燧的聲音漸漸開始越來越微弱了,下腹的疼痛,再加上高熱,還有緊張和恐懼,卻又因為喝了大量的臭麻子湯,讓他不知是疼痛還是臭麻子湯的效果,意識開始模湖。

    張安世趁此機會,隨手取了塊棉布,直接塞進了他的嘴。

    而後看了許太醫一眼,大喝一聲:“還等什……”

    許太醫定了定神,隨著這一聲提醒,整個人打起了精神。

    根據他解剖許多屍首,且生生切了數十頭豬的經驗,取了刀子,而後……順著張安世的所言的位置,徐徐開始開出一道口子。

    當然,這一道口子,決不能直接將所有的皮膚一齊切開。

    而是一層層的將皮膚切開。

    這樣的做法好處在於,可以有效地進行止血。

    而且也有利於術後恢複。

    當然,許太醫手的刀子,畢竟遠不如後世的手術刀,所以……至多切兩三層,便是極限了。

    他先撕開第一層皮膚。

    張安世則在旁,取了浸泡酒精的棉花,拿著鑷子在一旁不斷地塗抹,鮮血開始浸出來,不過出血並不多。

    許太醫隨即切第二層,此時已有些緊張了。

    不過今日運氣好,第二層並沒有切透,此時出血更多了。

    最後一下子,他直接將皮膚全數切開。

    “嗚嗚嗚……”

    這時,可能因為過於疼痛,朱高燧突然發出了聲音,身子也開始緊繃起來。

    出血明顯的開始增多。

    張安世道:“**,這臭麻子湯,效果好像一般,這下完啦,他醒啦,他越是精神緊繃,出血就越多,這下他死定了。”

    這話不是說給許太醫聽的,而是說給朱高燧。

    朱高燧隱隱有一些意識,心的恐懼已不斷地放大。

    他能感受到,下腹部好像被人切開一般,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人。

    可張安世的話,讓他更是六神無主。

    雖然他認定張安世要殺死自己。

    可他現在還想求生,所以當張安世說他若是繼續緊繃下去,便可能死亡。

    於是,他在拚命地想讓自己放鬆。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他開始不再嗚嗚地發出古怪的聲音。

    這種任人宰割的滋味,教他感覺度日如年。

    血從傷口湧出來。

    “切對了。”這是張安世的聲音,張安世很驚喜地道:“很不錯,快……尋到了潰爛的地方嗎?直接切除,不要猶豫。”

    許太醫道:“在找了,在找了,果然……這竟是脹膿了,你看……”

    張安世無語地道:“看個鳥,切就是了。”

    “噢,噢……”許太醫深吸一口氣,一手拿鉗子,挑撥著闌尾,一手拿著刀子,最終……直接一刀下去。

    “快。”張安世道:“上藥,準備縫合……”

    一個東西,被張安世捧出來,張安世帶著魚皮手套,看著這黑乎乎的玩意,張安世道:“好險啊,果然……得及時切除,你看……這玩意幾乎要穿孔了,一旦穿孔,便必死無疑。”

    “這東西我先擱在這兒,回頭你好好去研究一下,這可是好東西,你研究透了這闌尾,尤其是產生了炎症的闌尾,了解得越多,將來對你用處就越大。”

    “嗯,嗯……”許太醫不爭氣地吞咽了口水。

    朱高燧的童孔,這時不斷地放大,又收縮,又放大,收縮,如此反複循環。

    接下來,便是開始縫合。

    縫合就好像姑娘縫線一樣,身為大男人的許太醫,顯得有些笨拙。

    不過,總算順利的完成了。

    隨後,又是開始消毒。

    這是大明第一場,真正意義的手術。

    當然,老祖宗猶如華佗,也曾幹過。

    隻是後頭為何失傳,張安世倒覺得失傳也無可厚非。

    因為這玩意,死亡率確實太高。

    死亡率高……就意味著大夫需要承擔更大的風險。

    畢竟你給人開藥,對方死了,大抵還可以說,你這是不治之症,怪不得我。

    可你若是將人開膛破肚了,然後刀子一丟,說一句抱歉啊,我這手術失敗了,我這就把他的零件裝回去,另外,手術費交一下。

    這樣也不是不好,就是有點費醫生。

    顯然,絕大多數大夫,還是聰明的,與其去走這種高風險高回報的路數,還不如求穩。

    畢竟大夫本身就不是底層,不需要拿命去拚。

    縫針完畢,消毒過後,張安世開始上藥。

    這一過程,還算是順利,再去觀察朱高燧的時候,發現他已昏死了過去,額頭明顯的布滿了細汗。

    張安世探了鼻息,幾乎可以確定……朱高燧還沒死。

    張安世長長鬆了口氣,才道:“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傷口發炎。藥雖是上了,卻也不保險……按時上藥……而且……隻怕他暫時不能吃喝了……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用灌腸法吧。不過他做了手術,身子不能趴下,想要灌腸,卻也不容易,隻怕……得用另一種辦法。咱們在他下頭的板子上,挖一個洞,你鑽到桌下去,給他灌腸……”

    “啊……這……”許太醫一聽灌腸,頓時就有了不太好的記憶。

    張安世感慨道:“沒有辦法,眼下是走一步看一步,隻好難為了你。”

    許太醫帶著幾分為難道:“隻是……從下頭灌腸,怎能將那汁液灌進去?”

    張安世沉吟片刻,便道:“可以用氣囊的辦法,嗯……對,得製一個類似於針筒的東西,最好有一根皮管子,直接插進去……你等我幾個時辰,我交代人,讓匠人們去製。”

    許太醫苦著臉,卻隻好答應。

    不過張安世和許太醫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繼續在此觀察。

    隻是在這廂房的外頭,許多人卻是忐忑不安。

    朱棣其實也聽到了頭的動靜。

    先是聽到趙王朱高燧痛哭、咒罵,而後又是哀嚎……

    他大抵也能明白,張安世所說的開膛破肚,可能是真正字麵意義的開膛破肚了。

    他繃緊了臉,沒做聲,可是趙王府的宦官們,卻已一個個露出慘然之色。

    他們是趙王府的人,一旦趙王出了事,他們可能就要遣回宮中去;。

    隻是,失了自己的主人,回到宮中,那宮中的位置,早就被人給占了去,哪還輪得到他們?十之八九,他們回了紫禁城,也是去神宮監這樣的地方,負責清掃,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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