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前輩教誨!”
秦陽抱拳,恭謹地懇請。
苦修法紋已經一年有餘,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摸索。
雖然如今的他,已經可以摹刻出封魂陣,噬靈陣這般玄妙非常的法陣。
在高明等旁人眼底,顯得頗為厲害。
但他知曉,這並不算什。
無外乎依葫蘆畫瓢而已。
隻是依循著別人的成果,強行臨摹罷了。
因此,秦陽對自身的法紋天賦,從不敢自傲。
真正的法紋高手,可不隻是會臨摹,更會自創。
而今終於可以得到此道高人的教誨,秦陽的心底,早已經按捺不住激動,迫不及待起來。
“放心,老夫不會食言而肥。”
擇仙島主瞥了眼秦陽,對秦陽激動的心情,盡收眼底。
但他並沒有立即講解指教,反而隨口詢問道:“學法紋多久了?”
這……
秦陽一怔,沒想到對方會好奇打聽這個。
稍作遲疑,秦陽還是如實相告:“回稟前輩,接近兩年。”
“兩年?”
擇仙島主微微挑眉,看向秦陽的眼神,多了幾分訝異:“這說,你也是半道出家?”
半道出家?
秦陽咂摸了下,隨即頷首道:“應該算吧?”
“那你又對法紋,了解多少?”
擇仙島主輕撫白須,再度詢問。
“回稟前輩,晚輩對法紋的了解……知之甚少。”
秦陽神色恭謹,一絲不苟的回道。
“說說看!”
擇仙島主微微頷首,示意著秦陽講述下自己的見解。
這……
秦陽不禁撓頭,他對法紋的了解,都是一知半解。
讓他臨摹的話,他倒是信心十足。
但讓他講,卻是一時感到為難了起來。
許多東西,他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秦陽抬頭,看向擇仙島主,卻見後者目光灼灼的凝視著他,絲毫沒有催促,反倒一臉靜候的樣子。
這是想要考較他的水準?
從而衡量指教的方式嗎?
秦陽心底暗忖了下,隨即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不瞞前輩,晚輩迄今為止,隻知法紋之道的修煉,需得依據天理地勢。”
“法紋的構成,皆是天理地勢的具體表現方式。除此之外,晚輩所知不多。甚至,何為天理,何為地勢,晚輩都未曾思慮清楚。”
他對法紋構造的理解,都是從那具龜殼之中窺視而來的。
法紋為何這樣構造?
他不知曉!
他隻知道,龜殼之中的那些紋理,都是以這樣的規律進行的排序。
因此,無論是臨摹封魂陣,還是噬靈陣,或是聚靈陣。
他都遵循著這種規律,依葫蘆畫瓢,將那些紋理按照一定循序描摹出來即是。
但其中原理具體如何,他素來一概不知的。
“就這?”
擇仙島主微微訝異。
“讓前輩見笑了……”
秦陽羞慚一笑:“不瞞前輩,晚輩自學習以來,都是一個人摸著石頭過河。晚輩愚鈍,近兩年時間,未有所成。”
“你是自學的?”
秦陽的話,讓得擇仙島主再也抑製不住訝然之色。
“嗯!晚輩偶然對法紋之道生出興趣,卻又苦於無人指點,便唯有自行摸索。”
秦陽坦然承認,雖然師尊乃是世所罕見的法紋大家。
但,他卻壓根兒沒有來得及蒙受師尊教誨。
待得他想要學習時,賢人居便慘遭變故。
這家夥莫非真是天生吃法紋這碗飯的?
擇仙島主仔細端詳著秦陽,發現秦陽誠摯的姿態,心底不禁再度冒出這樣的念頭。
“前輩……晚輩這般愚鈍,是否還有指點的可能?”
看著擇仙島主沉默,秦陽的心底,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擇仙島主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現如今可沒心情思慮這些題外話。
這……
秦陽見狀,誤以為自己失去了指點的機會,心底不禁咯一跳。
“你可曾知曉,法紋之道的奧妙?”
正當秦陽心底惶惶不甘時,卻聽擇仙島主的詢問再度傳來。
嗯?
秦陽一怔,茫然抬頭看向對方,自己不是沒有了指點的可能嗎?
“怎?不明白?”
眼看秦陽茫然的表情,擇仙島主當即解釋道:“換句話說,你可知曉,真正的法紋之道,是什樣的?”
這是在考較自己的見識嗎?
秦陽頓時激動起來,這意味著自己仍然還有被指點的機會?
思及於此,秦陽急忙收斂雜念,當即迫不及待地頷首應承:“知道!晚輩曾經見識過。真正的法紋之道,能夠改換天地,更迭萬物的本質。”
他曾經有幸見識過,自家師尊拈花摘葉,化作一葉扁舟。
那般手段,迄今為止,仍然被他視為神奇。
“不錯!”
擇仙島主欣然頷首:“天下修煉之法,多如繁星。但無論哪一種,最終都殊途同歸,直麵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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