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

    是有什東西，一閃而過？

    好像……

    是有外部因果，強行介入。

    秦陽眉頭輕蹙起來，目光循著那縷異樣流逝的方向看去，那是四豐山的背麵。

    滲透了部分因果，獲得了這座靈墟界的意誌的認可，秦陽儼然可以輕鬆地感知到，外界力量滲透進來的痕跡。

    他便是察覺到了，先前有外部因果，強行滲透進來。

    「會是誰？」

    「其他的看護使嗎？」

    「畢竟，滲透罪奴的靈墟界，竊取願力的事情，在天罰獄之中屬於不明文的規矩。其他看護使知曉，也不算什稀奇的事情。」

    秦陽目光閃爍，心中有些好奇。

    「如果真是其他看護使的話，沒理由不問問自己的意見吧？畢竟，都知道他跟雷淵的恩怨，即便竊取願力，雷淵的願力也該留給他來吧？」

    「但凡知曉其中原委的看護使，應該不至於貪圖這點，而故意前來這跟自己爭搶吧？」

    須臾間，秦陽便是推翻了這個猜測。

    這個猜測，不是沒有可能。

    但，他認為可能性，微乎其微。

    天罰獄之中，秦陽的本我，環視著了眼獄中匯集的眾看護使。

    發現眾看護使皆都神色如常，並沒有任何異狀。

    即便是麵對著他的目光，也都是波瀾不驚，從容不迫。

    這更加肯定了秦陽的猜測，絕對沒錯。

    「不是天罰獄的其他看護使，那又會是誰？誰還能夠如此輕鬆地滲透進雷淵的靈墟界？」

    秦陽思索了片刻，眉頭悄然緊鎖了起來。

    「該不會……是妖族吧？」

    很快，秦陽想到了這個可能，不由得心中一凜。

    「不對！妖族滲透進來作甚？是為了徹底解決雷淵？還是什緣故？」

    驚悸了下，但秦陽很快又覺得不解起來。

    豹妖雷淵已經被羈押進了天罰獄，此前的一切恩怨，已經蓋棺定論。

    妖族沒必要再抹滅雷淵的因果殺人滅口了吧？

    雷淵如今淪為罪奴，擅殺罪奴，這可不是什小事情。

    妖族哪怕攀上了巨靈族的高枝，也斷然不敢這樣作為，去損壞百盟會各族的根基吧？

    否則，隆通護法此前的算計，也不會惹得百盟會高層眾怒，從而將妖族逐出權力核心。

    所以，若是剛才滲透進來的因果，是妖族的。

    那，妖族顯然不是衝著抹滅雷淵的因果而來的。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牠們滲透進來，意欲何為？

    「……總不至於是衝著我來的吧？」

    秦陽暗暗莞爾，不禁被自己這個猜測給逗笑了。

    妖族在這針對他？

    能為他帶來什麻煩呢？

    不外乎是驅逐他的因果，阻撓他繼續滲透下去，不讓他竊取到雷淵的願力。

    除此之外，牠們又還能做些什呢？

    總不可能……殺得了我吧？

    秦陽狐疑了下，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可能？

    妖族是否會動用，追溯因果的力量，從而抹殺他的全部因果。

    這樣的話，他也就會身死道消，灰飛煙滅。

    想到這，秦陽的笑容漸漸收斂。

    他洞悉不了妖族的算計，也無法窺視那些潛在的威脅。

    但，澤潤此前多次提及過，隆通護法是個瘋子。

    瘋起來的時候，會不擇手段，不慮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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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八百三十六章 繡花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