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夏天的蟬鳴比哪一年的都聒噪,教室窗外枝椏瘋長,卻總也擋不住烈陽。 十六七歲,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家走馬觀花,他多觀他哥幾眼礙著誰了嗎,又不會少塊肉,更何況他哥是木頭,他有什好怕的。 少年心思堪比六月天,暴雨傾盆的時候烏雲蓋頂,好像這一輩子都不會散了,雨一停,又立刻豁然開朗、豔陽高照起來。 0點越來越近,從十、九、八、七,不緊不慢走到了四、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