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涯酒量很好,卻並不貪酒。以前做近衛的時候,遇到再好的酒也不會貪多,喝醉也隻是在家中驟逢變故的時候,次數屈指可數。
冷酒入肚,喬天涯卻越喝越清明,山下闃都的萬家燈火,頭頂的不勝繁星,山間鳥語蟲鳴,誰都有溫暖在懷,喬天涯把酒壇往懷收得更緊,一笑,“我有酒……有酒”
有酒,一醉解千愁,醉了便能入睡,睡了便能入夢,夢了便能相見。
他踉蹌起身,帶倒身邊一堆酒壇,抱著兩壇酒往山中走。
小鬆鼠興起,也跟了上去。它從第一壇酒空了的時候,便縮進去嚐了個遍,將每個空壇舔了個幹淨,酒是好酒,香氣四溢,小鬆鼠抗拒不了美食。
待它暈乎乎撞在喬天涯腿上時,才發現麵前是一池溫泉。
小鬆鼠極怕水,殘餘的理智讓它選擇後退,默默地蹲在一邊等空酒壇,大尾巴安靜在甩動,無聲無息。
溫泉有主人,喬天涯每隔幾天都要來此次,仿佛隔著時空,他又能觸到那塊暖玉。
暖玉彼時調皮得狠,溫泉池邊豎著一塊石頭,石頭上歪歪扭扭地刻著“姚溫玉”,顯然需要花體力才能幹好的活,姚溫玉都不擅長。
喬天涯仰頭倒酒,烈酒入腹,溫泉邊上顯得更加燥熱。
他解了腰帶,脫了外衣,連靴子都甩掉,衣大敞,胸口壓著塊大石般不能呼吸。
連酒壇空了,他將酒壇倒了又倒,確定滴不出一滴之後,開始找酒,眼前已有重影。
“……在這”白色的酒壇非常吸引目光,他一把抱起,與酒壇四目相對。
白色的酒壇此刻正翻著肚皮,昏昏欲睡,突然被驚擾,下意識得掙紮起來,長尾巴甩過喬天涯的臉頰,喬天涯被癢得想打噴嚏,腳下不穩,直直栽進溫泉中。
小鬆鼠跌進了水中,四周都是水泡,無數的畫麵閃過,無數道聲音響起……
“我別的不行,隻有琴彈得好,你錯過了我,便再也沒有人教得起你。”
“我信你了。”
“你沒錯,”
“恨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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