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從我記事以來,便一直做一個夢。夢是望不盡的九瓣紅蓮,隻見花卻不見葉。紅的妖冶,似心頭血。紅蓮中間,坐著一位女子。一襲紅衣,長發及腰,如墨的發直披而下。
我總是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受到她散發出的悲傷。想去安慰,可怎也走不近。
那年,師父教我安魂咒,鎮邪安亡靈。剛學會的那晚上,頭似針紮似的疼,疼了一整晚。
從此,我便再也沒有夢見她,卻像是被人剜了心頭肉。世人都我似佛,心似明鏡,不染塵埃。
我想,無心自是清明鏡,哪得何處惹塵埃。
後來,遇見了一人,我覺得此生隻為的一人。
她未襲紅衣,對我笑著,憂傷而又明豔。
有些人你隻見一麵,隻看一眼,便覺得千種熟悉湧上心頭。如前世因緣,今生再續。
·正文
四月春風暖,桃花正夭夭。桃花山上的桃花一夜之間燒失殫盡,焦黑的枝丫錯亂的橫布山上,滿目蒼夷。
桃花鎮上的人義憤填膺的,哪個喪盡良,喪心病狂的人居然把桃花鎮十外桃花山上的整山桃花給燒了。
這晚上,巡夜的人依舊敲著他的破鑼,喊著“幹物燥,心火燭!”。隻見得城南方向一片紅光,嘟囔道:“降紅光,必有異象。”轉念一想,艸!敲著鑼大聲的喊道“起床了,桃花山走水了!起床了,桃花山走水了!”
還正在熟睡的人們,迷迷糊糊的醒來。桃花山走水了?一個激靈!趕緊起床提起水桶就往外跑,光著膀子的、隻穿褲頭的、穿錯衣服的、披頭散發的現在形象什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桃花山!
第一個提著水桶上山的人,是一個大漢,看見前麵有一弱的女孩吃力的提著水桶滅火。臉被熏得烏黑烏黑的,衣服都被火星子燒的破破爛爛。心疼的道:“妹子你咋一個人。”女孩抹了抹臉道:“嗯,晚上睡不著,聽見喊聲就上來了。”
來的人越來越多,舀水的、遞水的、潑水的。忙活了大半個晚上,火不見,倒是越撲越大。一人聞了聞空中的氣味,摔了水桶大罵道:“哪個缺德的,居然給樹上淋了鬆脂油。”鬆脂油遇水,堪比火上澆油,難怪這火勢越來越大。
眾人見狀,提著桶罵罵咧咧的往回走,這還撲個屁火呢。走在女孩身邊的大漢恨恨的道:“別讓老子知道是誰放的火,老子定讓他生不如死!他娘的!”女孩見大漢憤怒的臉都變形的樣子,悄悄的往旁邊移了一步。生怕這大漢的火氣,殃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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